任何存在看似合理的東西,也都需要保持一個安穩的度。
她不太喜歡任何可能會越度的東西,那會打破她好不容易尋來的安穩。
因為不管是愛還是恨,過於濃烈的情緒,遲早會演變為理智的絆腳石,那與她對人生安穩的追求是背道而馳的。
現在的徐璈看起來就像隻張牙舞爪展示羽毛的雄鳥,看起來就非常沒數。
徐璈錯愕之下全是好笑“枝枝,我……”
“打住!”
桑枝夏滿臉警惕地對他豎起食指,左右一晃後強調道“我忙著呢,有空教你亂用成語的弟弟背成語大全,彆給我添亂。”
她推開徐璈從櫃子上蹦下來穩穩落地,滿臉鎮定可推門慌亂而出的背影卻暴露了她此時的心境。
她並不如看起來這般平靜。
徐璈單手撐著櫃麵沒動,一時有些想不通桑枝夏為何是這個反應,不過摩挲著指尖若有殘留的溫熱和柔軟,他還是不可自抑地低笑出聲。
不得不說,裝一段時日還是十分明智的。
要是不先讓獵物放鬆警惕的話,自己怎麼會有爬床的機會?
他抬手時指腹自唇角一滑而落,噙著笑邁步追了出去“枝枝,我來幫你一起做飯。”
摁著櫃子發了一頓瘋,徐璈從外表上看好像是正常了許多。
桑枝夏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還沒把擰巴在一塊兒的心落回肚子裡,門外就響起了充滿歡快的說話聲。
外出的人回來了。
老爺子和徐三叔走在前頭,後頭跟著的是滿臉歡喜的妯娌三人。
徐二嬸跨進門就忍不住對著桑枝夏說“夏夏,繡莊那頭的活兒說好了能長期做,你不用著急釀酒去賣了!”
許文秀也笑得合不攏嘴“是啊,去之前我還擔心怕繡莊老板不滿意,可誰知見了成品,老板還主動提了加價的事兒,隻要能穩定把繡品供上,往後是絕對不缺單子的。”
雖說繡花是個熬神的細致活兒,可這恰好是她們擅長做且喜歡做的。
更遑論其中可謀的錢財足夠供得上全家的吃喝用度,相當於她們幾個不受風吹日曬,就可擔起養家糊口的重任。
兜頭落下的責任沉甸甸的,新奇之外更多的是不可言說的驚喜。
要不是落魄到了這一步,她們被許作男子身後依附而生的名畫嬌花,怎會想得到自己還有這一日?
找到自我價值這一刻帶來的歡喜,或許早就超過了所賺銀錢的快樂。
桑枝夏被她們話中的歡喜感染露出了笑,幫著接過她們帶回來的布料和繡線說“我就說婆婆和兩個嬸嬸的手藝精巧得很,出不了差錯,我雖是做得不好,可我看好壞還是行的。”
徐三嬸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大口,嗔笑道“你會做的已經夠多了,餘個一兩項給我們也是好的。”
不然這侄媳樣樣精通,倒顯得她們這些人都成了實實在在的大廢物。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嗐了一聲,把倒水的水壺順手遞給伸手的徐璈,放緩了聲調說“繡莊的活兒是長久之事是好消息,隻是這樣的細致活兒熬神傷眼,倒也不必趕得太緊,否則對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