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好像不少夫妻起了口角都是互相動手的,輸贏好像也不定論,下次要是你二叔再動手的話,我是不是也能試試?”
不經意看到的一幕家庭糾紛,好像是打開了徐二嬸新世界的大門,如泉水般不斷湧動而出的,全都是她當了半輩子高門貴婦不敢想的新招數。
桑枝夏聽得瞠目結舌徹底忘言,等采買好了該買的東西回到家時,看著徐二嬸若有所思的側臉心頭都是好笑。
她對家庭暴力持十分的反對。
不過若是被壓製下的反殺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徐家這樣的門戶家規,不和睦的夫妻注定糾纏終身也不可能好聚好散,倘若實在是沒了相敬如冰的可能,那讓主動出拳的一方吃點兒苦頭似乎也是應當?
換句話說,徐二叔自己先不做人事兒的。
他就算是挨揍了,那也活該。
桑枝夏忍著笑進屋換衣裳,剛收拾好徐璈就推門走了進來。
他眯眼看著被搭在架子上的外衣眉心微跳“枝枝,你今日出去遇上麻煩了?”
桑枝夏正把腰後的匕首拿出來,頓了頓失笑道“什麼麻煩?”
見她不欲多言,徐璈把停留在外衣袖口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桑枝夏回家的路上特意檢查了一遍,也把可能會被徐璈察覺的痕跡都儘力清除了,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袖口的衣料縫隙間還有著星星點點的紅。
那是辣椒麵撒出去後留下的痕跡。
這點兒細節放在常人眼裡根本想不到什麼,可徐璈見過桑枝夏上一次把辣椒麵揚灑出去是什麼場景。
他空吞了一口空氣邁步上前,一手抓住桑枝夏的肩膀,一手像拎小貓似的揪住了桑枝夏的後頸。
桑枝夏本能地向後仰了仰脖子,叱聲未能出口就被徐璈擰眉拎著轉了一圈。
他甚至還用手在可能受傷的地方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眼角餘光一直留意著桑枝夏臉上可能會出現的忍痛。
桑枝夏被他顛來倒去地轉了一圈笑得險些岔氣,把雙手掐在自己腰上,還想蹲下去扒拉自己腿的徐璈強行揪起來站好。
“都說了沒事兒,你緊張兮兮地做什麼?”
徐璈將信將疑地抱住胳膊“真沒事兒?”
“我哄你做什麼?”
桑枝夏哭笑不得地把擦乾淨血跡的匕首往他胸口一拍,悶笑道“我就是去買些東西,又不是特意去找人打架的,怎麼可能會有事兒?”
說著隨意道“不過說起來你這匕首還當真是個寶貝,你從哪兒弄來的?要不也給我弄一個?”
她不崇尚武力決定一切,不過有些人不適合用人話溝通,否則她上輩子也不會在埋頭苦讀使勁種地的同時,還特意抽空斥巨資去學自保的散打。
時下的背景比起上輩子更為複雜,她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能管點用但是不多,要是手裡能時常備著個趁手的武器,再遇到諸如此類的問題,情形或許能稍微好點兒?
她隻是順口一說,徐璈聽完眸色卻無聲暗了下去。
他自我說服似的輕輕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