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幫我跟老爺子求求情,就說我想留在家裡,我再去隻怕是連命都難保了!”
跟徐明輝在賭坊的遊刃有餘不同,他入了賭坊數月可謂是過得日日艱難。
賭坊裡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下作人,外皮內裡都是臟汙,尋不出半點好的。
他一開始去的時候還有些傲氣,甚至想辭了這活兒獨自歸家,可多少傲氣能頂得住落在身上的拳腳?
隨著徐明輝在賭坊裡越發得重用,他這個當爹的受到限製也就越大,現在更是連出一次賭坊的大門都有人幫徐明輝盯著,若無徐明輝點頭他連門都出不去!
徐二叔憋了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撒,又拉不下臉把自己在徐明輝那裡受的苦楚攤開說白,抓著老太太宛如是見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想也不想就說“我真是受不住了,那個孽子他就是個黑心爛肺的畜生!他就是為了折磨我!”
“我要是繼續在那邊,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他害了命去!娘你可千萬一定要幫我!”
他說得疾言厲色,老太太聽完卻陷入了遲疑。
“你是說,明輝拿氣給你受了?”
徐二叔狠狠咬牙“那個孽障豈止是氣我?他簡直是恨不得要我的命!”
“若不是我命大,焉知我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他越說眼中恨意越濃,老太太眼中的古怪也隨之變得濃厚。
好與不好是肉眼看得出的。
她心疼兒子到了彆人的手底下做工求活路不假,舍不得兒子去受這個委屈也是真的。
拉著久彆重逢的兒子灑幾滴眼淚,為的是訴自己的慈母心,也是為了能在老爺子的麵前幫他說幾分情。
可徐明輝外出一段時日,回來眼瞅著清瘦不少。
相反,徐二叔嘴上說著自己受了多少折磨,身形卻足足圓潤了一圈,氣色極好中氣十足,比在家整日忙個不停的徐三叔看起來還滋潤幾分,這是遭了大罪的人?
徐二叔沒留意到老太太麵上的狐疑,自顧自地說“我是真的受不住了,再這麼下去還不如死了算了!”
“娘你一定要……”
“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