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人背回屋去!”
徐三嬸扶著徐二嬸追了出去,許文秀深深吸氣,緊緊握住徐明陽哆嗦的小手,以一種保護的姿態也把徐明陽拉著出了屋。
老太太已經被接二連三的變故衝得飛了魂兒,全程都沒能插得上半句話。
等變故驟停,喧鬨過的堂屋裡亂糟糟的一片,地上還有不少灑落的血點斑斑。
不斷掙紮的徐二叔還被徐璈摁在地上。
她見此情景腳下更是猛地一軟,扶著桌角艱難地嘶聲喊“孽障!”
“那是你嫡親的二叔!你怎麼敢……”
“祖母說的是,但凡這不是嫡親的二叔,當著咱家這麼多人的麵兒,把徐明輝砸了個滿臉桃花開,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桑枝夏不陰不陽地嗆了一句,懶得理會不斷朝著老爺子投向驚恐目光的老太太,看著被徐璈摁住還在不斷掙紮咒罵的徐二叔,冷冷地說“一段時日不見,二叔的身上倒不見半點清減,可見是在外過得不錯。”
“父子二人扶持在外,明輝雖是年歲淺些,想來也算是儘心儘力將二叔照顧得還行,大約也不曾失了當兒子的本分,否則怎麼偏就他清瘦了一圈,二叔還養出了三層秋膘呢?”
肉眼看得到的東西做不得假,過得好與壞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徐二叔歸家不足半個時辰,嘴裡說出來的話字字誅心句句傷人,活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可實際上呢?
桑枝夏看不到多的,也來不及深想,她隻是單純覺得可笑,也是為每日到了夜半還挑著油燈擺針弄線的二嬸不值。
她嗬了一聲道儘譏誚,徐璈也鬆開了鉗製徐二叔的手緩緩起身。
他麵無表情地拍了拍手,淡淡道“二叔,自重。”
徐二叔當然不服。
他本以為自己之前遭受的屈辱已經夠多了,可跟今日情形相比綜合一刺激,他是當真半點理智也無了。
他甚至都等不及胡亂爬起來就破聲大吼“你們知道什麼?!”
“徐明輝那個孽子對我無半點孝道!甚至拿我的命來要挾!我處處受限險些在他手中丟了性命!他……”
“所以二叔心驚膽戰生怕被他索了命去,就隻能化恐懼為食欲長出這麼老些肉麼?”
桑枝夏眉間嘲色漸濃,無視老太太臉上噴薄的不滿冷笑出聲“二叔,您說這話前低頭打量過自己的腰圍麼?”
“我……”
“夠了!”
老太太自知徐二叔此時的辯白立不住腳,尖著嗓子吼了一聲,為了撐氣勢手指還朝著桑枝夏的臉就是惡狠狠的一杵“長輩的是非,如何有你插嘴的份兒?!”
“你算什麼東西也能站在這裡多嘴了?!”
桑枝夏被劈頭蓋臉罵了半點不在意,撇撇嘴嗤道“祖母說的是,是我多嘴了。”
她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