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來被關押在紫陽宗的一個地牢裡,牢外數十名侍衛刀槍森嚴。
地牢內陰深昏暗,臭味濃鬱撲鼻,地上潮濕,立著各色刑架。
張劍來倒在地上,臉色慘白,有一股真氣在他的體內不斷的亂竄,看似受傷很嚴重。
“喂,小夥子,看你傷得不輕呀,能否過來讓老夫幫你把把脈?”
說話的人是隔壁牢籠一位滿臉胡子的老頭,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
老頭已是頭發蒼白,但雙眼炯炯有神,精光閃閃,給人以不怒自威之勢。
可惜他卻是被厚重的鐵鏈鎖住了雙手雙腳。
片刻後,張劍來臉色微變,嘴唇輕抿。
就在此時,牢門“吱”的一聲,被推開,傳來聲音:“娘,我都說這個地方不便您來了,可您非要過來。”
“沒事,娘看看就走。”
走過來的兩個人正是郭少鋒與冷若雲。
這地牢裡的味道著實讓冷若雲難受,轉過頭去,咳嗽了兩下。
“喂,廢物,你到底有沒有死呀?”
郭少鋒衝著牢籠裡的張劍來喊道。
倒在地上的張劍來聽到聲音,微微動了一下身子,側著臉,但沒有說話。
“廢物,我問你呢,是不是啞巴了?”
郭少鋒抬高聲音,一副傲嬌的樣子。
冷若雲的雙眸卻是認真的仔細的注視在張劍來的臉上。
雖然他的頭發有些潦亂,遮住了半邊瞼蛋,但看上去也是非常英俊的一個小夥子。
而且張劍來的這身影與張驚天如同一個人。
二十多年了,張驚天的背影依舊深刻在冷若雲的腦海裡。
冷若雲仿佛見到了當年的張驚天,但是眼前的張劍來又是如何證明是他們的兒子呢?
“娘,您,您怎麼了?”
郭少鋒見冷若雲愣著發呆,好奇問道。
“你說的這人就是張劍來?”
冷若雲回過神來,故做鎮定的問了一句。
“是的娘,這人就是當年搶走我們紫陽宗清源山的張劍來,孩兒差點死在他手上,哈哈,想不到他也有今日,落在咱們手中。”
郭少鋒冷笑道。
冷若雲心裡一顫,若張劍來果真是她兒子,那他們豈不是兄弟在自相殘殺嗎?想想後果著實讓她驚出冷汗。
“娘,沒什麼事情我們就走吧,這地方讓娘受委屈了。”
郭少鋒似乎從冷若雲的眼中領略到了什麼,似乎心裡沉甸甸壓著許多難以說出口的事情。
冷若雲也不想讓郭少鋒知道他的心事,收斂神色,微微點頭。
正要轉身離開,旁邊的老頭忽然叫道:“冷夫人,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呀,你要為我做主呀!”
這聲音讓冷若雲驚嚇起來。
她不知老頭是何人,竟然知道她是冷夫人,但她聽到這淒慘的唉怨,心裡難受。
“娘,彆理這瘋頭子,咱們快出吧!”
郭少鋒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回過頭來對冷若雲說道。
這地牢裡的人和事情錯綜複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冷若雲也不想摻和進來,她的心事已經夠多了。
因此,她隻好對老頭置之不理,隨郭少鋒走出熏臭的地牢。
“娘,我說了這個地方不適合您來,看把您嚇著了,孩兒對不起您。”
剛走出牢門外,郭少鋒就急忙說道。
“少鋒,沒事……”
“娘,如果有什麼心事,就跟孩兒說嘛,孩兒一定幫您解決的。”
郭少鋒打斷道。
冷若雲也不知如何回答,這些事情是難以啟齒的。
“沒,娘沒什麼事,咱們回去吧。”
冷若雲淡淡一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