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執法人士,打擊犯罪、保護民眾是我的職責所在。”
譚建斌稍作思考,補充道:
“不過,贖錢還是得做一手準備,以防劫匪狗急跳牆。”
他已經吩咐手下帶隊前來,正做著偵測工作。
隻是沿途沒有監控,對方很謹慎且有備而來,暫時沒查到線索。
“當然,最好將這群劫匪繩之於法!
如果譚SIR能挽救我兒子,並且除掉那群劫匪,我王家欠你一份人情。”
王智財語氣冷冽,毫不掩飾動用人脈拉攏眼前這位差佬。
他表麵看似鎮定,但實際上內心極為憤怒,甚至有些擔憂。
那些窮凶極惡之徒這次敢劫他兒子,下次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所以,他必須殺一儆百!
譚建斌沉聲應允:
“這是我們香江警方職責,自當儘力而為。”
………
晚上,觀塘區。
牛頭角一間鄉村民宅裡。
“三帶一,跟不跟?”
“等一下,王炸!”
地下室,幾個男子正在玩紙牌遊戲。
而一旁的王鑠少爺則被剝去了衣物,蒙住眼睛綁在椅櫈,凍得直打哆嗦。
“嗎的,又輸,玩個鳥,沒勁!”
一個工地搬磚似的年輕人扔下牌,把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丟在桌上:
“就隻有這麼多,不玩了。”
說完,傻春站起來走到王少爺麵前,蹲下身笑眯眯道:
“王少,你們這些有錢人是不是知道很多股市的秘密啊?
譬如哪隻股有人坐莊哪隻股看跌,給我們參考下。”
“瘋了吧!拿到錢就回去當富家翁,誰還留在香江炒股啊?”
正在數錢的山雞,撇撇嘴道。
“你懂什麼,有了錢就得投資,那樣才能當富一代,不然等著被吃窮啊!”
傻春回頭反駁,然後又笑著捏了捏王鑠的臉:
“我們平時哪有機會接觸這種富貴人家,現在能取取經當然不能錯過。”
“大……大佬,我是做地產的,不太懂這些。”
王鑠感到臉頰被皮質手套刺得生痛,嚇得身體緊繃,語無倫次回答。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作為王家接班人,生活富足,正是花天酒地的年紀,哪裡會有心思去研究其他。
“什麼,不懂?”
傻春顯得有些失望,不死心又問道:
“既然你是做地產的,對風向應該很敏感,現在囤地起樓當包租公如何?”
雖然他學曆不高,但一直懷揣著創業的夢想。
之所以走上這條路,純粹是家裡太窮,兄弟姐妹又多,不得不輟學出來謀生。
這次好不容易博來一筆富貴,他自然不希望混吃等死。
他認為這些富家出身的人,見解肯定比自己獨到。
“我……我真的不知道,家裡生意都是我爸和叔伯在管,我目前隻是掛個名而已。”
王鑠的牙齒打顫,不知道是寒冷還是恐懼所致。
“撲你阿母!”
傻春勃然大怒,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接著一腳將他連人帶椅踹倒,一邊踢打一邊罵咧:
“你這個廢物!問什麼都不知道。
你他嗎擁有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好好學習,為什麼不積極上進!”
“我他嗎想要讀書,卻連學費都交不起,憑什麼?”
接連的失望讓他十分怒火。
這個姓王的含著金鑰匙出身,竟然一天天在混日子?
這對得起他父母,對得起囯家和人民嗎。
“咳咳!彆打彆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遊手好閒追明星,我會努力上進!”
王鑠皮開肉裂,哀嚎求饒。
他心中暗自發誓,要是這次大難不死,絕壁會認真投身家族事業。
要是王智財看到這一幕,恐怕會感到無比的挫敗。
自己多年的教誨竟然比不上劫匪三言兩語的教訓來得刻骨銘心。
“嘿,彆把他打廢了,到時拿不到錢怎麼辦。”
細傑看到王鑠的狼狽樣,忍不住開口道。
傻春還是氣不過,卻也知道適可而止。
他喘著粗氣扶起王鑠所在的背椅,冷冷說道:
“你他嗎記著自己說的話,下次要是再截劫你,若再一問三不知,我就把你揍成豬頭!”
這溫馨情景,就像輔導員對著爛泥扶不上牆的學生訓斥。
“明,,明白,回去後我絕對改過自新,積極上進,再也不鬼混了。”
王鑠強忍赫赫刺痛,發自內心說道。
“行了,先吃晚飯。”
蛇夫將買來的熟食分發,然後親自端了一份來到王鑠麵前:
“王少,你可是財神爺,可不能餓著了。”
他當然不會解開王鑠身上的繩索與遮眼布,也不能讓其分辨出什麼。
即便是說話時,他們也會刻意改變聲線。
“謝……謝謝大佬。”
王鑠心中感動,終於有個正常的了。
吃完飯,蛇夫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後拿出手持攝像機,將王鑠狼狽畫麵錄下,
然後依著指點,將其發到一個海外郵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