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窘的滿麵通紅,她也沒想到會這樣快就轉角再遇,他說的對,話不能說的那麼絕對。
他動了動唇,沉聲說道,“你還是走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不想再幫你!”
她一呆,沒想到他連聽都不聽就直接下了逐客令。“裴主壬——”
“燕小姐,我想我上次說的很清楚了,我們誰也不欠誰了,你沒必要來求我,我也不想幫你,我沒義務,是不是?”
“裴主壬,請你幫幫譚雲飛吧,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我是沒辦法了才來求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為了妹妹,她可能為此失去自己所有的尊嚴,她沒辦法讓媽媽擔心,沒辦法看著妹妹也被抓進去。
“譚雲飛?”裴東宸挑挑眉,帶著點玩味。
燕涵見他聽了進去,立刻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他聽完後眨眨眼睛,抽了口煙,語氣冷漠。“關我何事?”
“裴主壬——”
“真抱歉,我幫不上任何忙!”
燕涵的臉瞬間慘白,無助的看著他,抿了抿乾澀的唇。手在身側捏緊,“裴主壬,我答應你,跟你交往!”
“燕小姐,我裴東宸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跟你交往?你覺得現在你還有資格說跟我交往嗎?”他冷冽的男聲在高聲響起,帶著萬分不屑和冷意。
燕涵心湖微顫,如被尖刀戳中,鮮血粼粼。她猛地僵住,尷尬的臉上火辣辣的。
是的,他說交往時她拒絕了,他那麼驕傲的男人,怎麼能忍受的住被拒絕的尷尬,她拒絕了他,他現在也拒絕了她。這都是她活該!可是妹妹她不能不管,她不能看媽媽傷心,隻能低聲求他:“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幫忙?”
“不可能!”他說出三個字,狠絕地拒絕了她,不留絲毫餘地。
燕涵揪緊了一顆心,苦苦哀求,“裴主壬,我妹妹什麼都不知道,她才十九歲,譚雲飛怎樣我不管,我隻想我妹妹不被牽連,這個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求你!”
“我憑什麼要幫你?”裴東宸冷哼一聲。“這種事情風險這麼大,我犯不著為了一個漠不相關的人誤了我的仕途。而你,不是傾國傾城,我也不會衝冠一怒為紅顏!燕涵,做什麼事情前,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開口求人無需這麼驕傲,彆人沒義務幫你!我憑什麼要付出這樣的代價,隻為一個斷然拒絕了我的女人?你,出去!立刻!馬上!”
燕涵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她覺得臉上有火在燒。
可是她不能走,她真的不知道妹妹會怎樣,她很害怕,如果燕露出事,媽媽一定會難過死的,媽媽一生悲苦,因為自己被外公外婆趕出家門,一輩子回不了家,他不能再讓媽媽傷心難過了。
想到此,她心一橫,走到他麵前,屈辱的顫抖著手,解開自己的外套,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上,隻剩下胸衣,她的臉燒的紅成一片……
感覺到裴東宸的視線定在她的身上,她艱澀地閉了眼睛。
今日種種,一如那日在怡白大酒店,沒有尊嚴,可是那日是被陷害,今日卻是被迫情願所有的尊嚴,所有的驕傲都被自己親手扯下,碾碎了,帶著血淚,送到彆人的麵前,而這個人,他會幫她嗎?
裴東宸冷冷的打量著她,沒有動,隻是又點了一支煙,煙草味傳來,燕涵覺得好冷,她不得不睜開眼睛。
當視線對上裴東宸那深邃的眼眸時,燕涵的臉燒得更厲害了。他的眼裡一汪深邃,她顫抖了聲音,如此悲戚地顫聲問道,“怎樣都可以,求你。”
“為了那個男人,求我,值得嗎?”他突然開口,眸子裡隱藏著某種她看不懂的情緒,如平靜的海平麵下,隱藏著澎湃的波濤,而麵上又是如此平靜。
她屈辱的咬住唇,低垂著頭,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臉上更是從臉紅到了耳根。
“說!”他語氣不由得冷沉了下去。
“值得!”她抬起眸子,倔強的看著他。“人生不是用值得和不值得來界定的!”
“你不是驕傲嗎?你不是拒絕我了嗎?求我做什麼?”他的語氣似乎更加沉怒了起來,像是暗含著某種情緒。
“我——”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隻著胸衣和底褲的她,羞得連身子都跟著紅了。“對不起!”
“脫!”他突然吼道。似乎瞬間就被挑起怒火,冷冽的眼神似乎要把周遭的空氣都凍結,刀削似的唇泛起一個冰涼的弧度。
她猛地抬頭,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卻不肯落下來。
“全部褪下!”他的麵如冷冰。
她咬唇,咬的唇邊溢出血絲,她從來沒有主動在男人麵前脫體過,前一次譚雲飛脫光了她,送上了裴東宸的床,他沒碰她,這一次,她知道自己恐怕在劫難逃了!
“燕涵,該死的,為了那樣一個男人,你居然——”
她居然這樣求他!他想要這個結果,卻莫名煩躁。
“求你——”她的牙齒陷入唇裡,咬出血來。
他的大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肌膚,她感到了如電一般的熾熱劃過全身,以為自己就要一切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