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偉的臉色倏地又蒼白了幾分,狂亂的笑聲突兀的響了起來,一個跨步越過燕涵的身影,背對背和她站立著,異常冷酷而譏諷的嗓音,“你放心,這次我死心了!真的死心了,再也不會耽誤時間了!”
為什麼越解釋,路偉似乎越冷漠,燕涵皺著眉頭。
為什麼會這樣?漠然的閉上眼,路偉痛苦的擰著臉,她沒有錯,錯的隻是自己而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可是,五年啊!他真的有點不甘心啊!
他眯了下眼,全身散發暴怒的冰冷氣息。
“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如他?”路偉的眼底有著被刺傷的心痛神色。
“沒有!”燕涵搖頭。“路偉,你真的很好,陽光,積極向上,幽默,你很美好!隻是我們不適合!”
“我好?”他眉眼之間絕望席卷。“不適合?!你跟譚雲飛在一起時,怨我沒有早一點遇到你,可是你怎麼又跟周啟雲在一起了?”
“路偉!”燕涵低呼。“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愛情無法勉強!我很抱歉!”
“燕涵!”路偉猛地轉身,笑的極冷,“燕涵,你、沒、有、心、肝!”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語氣輕的讓燕涵害怕。
“啊……”燕涵被他一把拎起,感受到他強大的怒氣,她尖叫一聲,卻被他扯進懷裡。
他重重地壓住她,欺上身來製住她,壓在牆壁上,大手四下用力,唇堵住她的唇,“告彆吻,讓我試試,你到底對我有沒有感覺!”
“呃……”燕涵隻來得及悶哼了聲,滔天的怒火讓他的舌尖席卷而來,燕涵嚇壞了,哭了出來。
“我隻是親一下你,又不是強奸你!”路偉冷峻如神祗,微微帶著嘲弄的語氣。
她吃了一驚,睜開眼,眼淚在眼底打轉。她被他嚇住了!驚愣了一雙大眼,裡麵霧氣朦朦。
他又粗暴的吻住她,她不動了!
他一下挫敗,感受著她沒有絲毫反應的唇,他低呼著道歉:“對不起!”
他猛地鬆開他,看她紅腫的嘴唇微微顫抖,她在哭!路偉的心揪在一起,“從前是我太蠢太固執,一廂情願。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燕涵,你要幸福!對不起!”
他丟下她,狼狽的竄逃而去。
她軟軟的靠著牆,抹去眼淚,回到自己的位置。
這樣算什麼?他真的能放開嗎?
路偉離開後,一天沒回辦公室。
下午的時候燕涵也請了假,秦蝌長沒說什麼,準了假。
燕涵收拾東西,去吉縣。
臨近年關,車站的人很多,不足兩周就要過年了。
燕涵擠在人群裡,買票上車。
燕涵卻手抓著包包,躲避著扒手。
這個時候,人多人亂,最容易出現扒手了。
人聲鼎沸中,前麵有個中年大嬸突然尖叫了一聲,大家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隻見前麵一個大嬸怒瞪著一個小青年,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詞:“禽獸!”
那小青年的臉更黑,嘴角杻動了一下,“大嬸,我怎麼禽獸了啊?”
“你性騷擾!”中年大嬸紅著臉怒吼一聲。
“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
燕涵也看到那大嬸一臉的褶子,性騷擾怎麼可能?
“大家都看看啊,我能騷擾她嗎?她騷擾我還差不多!”小青年很是不屑一顧地喊著,嘴裡噴出嗤笑。“你年輕三十歲還差不多!”
“我呸!不是騷擾就是小偷!”中年大嬸的臉色黑中帶青,“你摸我屁股乾啥?扒手啊?”
“神經啊!”小青年甩開她,“你這老娘們兒說話太不負責了,我要去吉縣,誰扒手了!我看你才是缺男人,要訛詐我吧?我可不要你,你太老了!”
眾人都擠在一起看熱鬨。
燕涵卻急著上車,到了吉縣也要到天黑了,此刻,正是最後今天下午去吉縣的高峰期。人挨著人,很多人不知道排隊,甚至壓根從來也不想排隊,見著人就擠。
燕涵從來沒有這樣跟人擁擠過,有些不太適應。歡快卻嘈雜的喊聲,還有小孩子的嬉鬨聲,排隊時候出現的狀況吵架聲,她突然感覺到有人摸了下她羽絨服的外兜,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手上一刺,她猛地回頭,卻發現自己的手背上被滑出一道口子。
她恍然在人群裡抬頭,眼前有兩三個陌生男子,卻都不看她。徑直擠著,燕涵一下呆住,血!
怎麼會有血?手這時才疼了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什麼,遇到扒手了?
幾乎是同時,她一把抓緊包,流血的手伸進兜裡,兜被劃了道口子,露出羽絨。
“呃!”顧不得太多,燕涵也衝進了人群裡,直接往車上擠。她發現太淑女根本擠不上去,等她爆發力發出,擠上車子時,下麵還在擠。而那些人似乎就擠著,不上車!
手真疼!
幸好她外麵的兜裡都沒有錢,隻放了一包餐巾紙,鼓鼓囊囊的,扒手以為是放了錢包吧,而她有個習慣,就是把錢分開放,以防被扒竊時身上還有剩餘。
選擇了靠近司機的後麵一排位置坐下來,然後才整理自己的手背。
這刀片很鋒利,她的手上全是血。
一個男青年檢票員看她一眼,問道:“姑娘,手怎麼回事?”
“呃!沒事!”燕涵隨口回道:“隻是破了點!”
“被扒手劃得吧?”那檢票員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