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嗎?那還真是緣分!”郝向東倒也沒有過分驚訝,隻是笑了笑,很是平靜:“小燕看起來很優秀,東宸那孩子不喜歡倩倩,說明緣分不到!小燕啊,我倒是沒想到,東宸跟你有這層關係!不過東宸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你們在一起,我也替你們高興!”
“謝謝郝書紀,郝夫人!郝倩是個很好的女孩,隻是我很抱歉,感情的事,不能謙讓!”燕涵不卑不亢地說道。
郝向東點頭,很是讚賞。“這個我是很理解的!坐吧,先吃飯!”
燕涵卻道:“郝書紀,其實我還有事——”
郝夫人很快打斷了燕涵的話,似乎預料到燕涵要走,立刻道:“呃!燕小姐,你這是看到我不願意在這裡坐下啊?彆找借口了,坐下吧!”
燕涵很是尷尬,隻能坐下來。
郝向東也是寬容一笑,而後,用德語跟克林斯曼聊天。
郝夫人看向燕涵,似乎漫不經心地問道:“燕小姐,聽說你父親前幾日在醫院出事了!我看報紙上寫的事很大,要不是看到向東和你以及你家人的照片,我還真沒想到跳樓的人是你父親!燕小姐,人去不能複生,節哀!”
燕涵一頓,臉色瞬間蒼白,她不願意提起,可是,郝夫人卻是刻意在她傷口上撒鹽。她微垂下眸子,苦澀一笑,沒有說話。
郝向東本來很溫柔的神色,注意到郝夫人跟燕涵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頓時,淩厲的眼神立刻掃過來,落在郝夫人的臉上,語帶不悅地低聲說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今天是我跟老友聚會的日子,若是你不想留下來,可以走!”
郝夫人臉色一變,很是尷尬。沒想到老公當著外人麵訓斥自己,立刻道:“向東,我這不是關心燕小姐嗎!瞧我這張嘴,是不該這麼說,燕小姐,對不住了!”
“沒關係!”燕涵忙搖頭。
郝向東不說話,轉頭看燕涵,語調慈祥,岔開了話題,“小燕,上午你們跟克林斯曼去了哪裡?玩的開心嗎?”
燕涵立刻抬頭,迎上郝書紀溫柔的目光,點頭。“我們去了植物園,博物館,步行街,小吃街……”
“博物館好,可以了解錦海的曆史!”他適時地岔開了話題,讓郝夫人也閉上了嘴巴。
飯菜依然是錦海當地的特色菜,克林斯曼不會用筷子,但卻有執著的非要用筷子夾菜,結果頻頻掉下來,郝書紀隻好讓人送來一副刀叉,“你還是不要用筷子了!”
克林斯曼也笑,“看來我還需要再練習一下!”
“其實您也可以用勺子的,不如試試勺子怎樣?”燕涵在一旁體貼的詢問。
“那我試試!”克林斯曼很會入鄉隨俗,接過燕涵遞來的湯匙。
服務生送來一道清蒸鮭魚,燕涵問道鮭魚的味道一下有些惡心,忙說了句:“對不起!”
說完,就開門跑了出去。
郝向東一下子站起來,郝夫人臉色一白,忙道:“你招待克林斯曼先生,我去看看!”
“小燕怎麼了?”克林斯曼也很奇怪,轉頭看跑出去的人。
郝向東笑了笑:“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
郝夫人已經追了出去。
其實房裡有洗手間,隻是燕涵習慣了往外跑,跑到了外麵的洗手間,乾嘔了幾下,卻什麼也吐不出,她不知道怎麼了,隻是覺得自己很失禮,居然這樣跑出來。
洗了把臉,她恢複了精神,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時,身旁走了一個人,是郝夫人!她麵容奇怪的看著自己,燕涵立刻回頭,“郝夫人,實在抱歉!失禮了!”
郝夫人看著她,打量了半晌,皺著眉問道:“你不是懷孕了吧?”
“啊?”燕涵一下錯愕,臉色慘白,心也跟著咯噔一下子,忙搖頭。“怎麼可能!沒有!”
“哦!沒關係,還是進去吃飯吧!看你臉色也不是很好!吃點東西讓司機送你走!”郝夫人也不跟她多說什麼,語氣倒也平靜。“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去醫院看看吧!”
“謝謝夫人關心,我沒事的!”燕涵搖頭。
“走吧!”郝夫人宛如豪門貴婦,從她身邊走過。
燕涵隻好跟她再度回到了包廂。
郝向東立刻關切的問道:“小燕,你沒事吧?不舒服嗎?是不是今天你們轉的太久了,身體吃不消了?”
“可能是丫頭們年輕,夏天吃的涼東西多,腸胃不好吧!”郝夫人在旁邊解圍。
可是燕涵一看到桌上的鮭魚,聞到了魚的味道,又忍不住有點直冒酸水,她不該懷孕吧?她不是埋了避孕針嗎?怎麼會懷孕呢?會嗎?
吃過飯,司機送克林斯曼去酒店休息。
燕涵離開的時候郝書紀還專門叫住了她。“小燕,去醫院看看,你臉色太白了!”
“謝謝郝書紀,我沒事!”燕涵禮貌的回答,然後拒絕了郝書紀派人相送,自己打車回去了。
郝夫人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看了眼身側一直視線不曾收回的郝向東,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人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