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很欣慰你對著我發火,可是我也很擔心你!回去你想怎麼虐待我都行,可是你不能再虐待自己了!你答應我,要開心起來!好不好?”裴東宸小心翼翼的乞求著,那樣卑微的語氣、那樣懇切的語氣,讓燕涵淚落的更凶了,不習慣自己的脆弱,可還是任悲傷的淚水落滿了臉頰。
“我沒事了!”她彆過臉去,伸手摸了把臉。“我沒事了,我剛才太生氣了!我會調整好的,你知道我可以的。先這樣吧,晚一點我再給你電話!你不用回來,不用擔心我,我保證照顧好自己,保證不讓你擔心。”
“老婆,乖!”他的語氣充滿了心疼,她越是這樣,他真的越是難受,越是掙紮。
“嗯!”她說了句沒事了就掛了電話。
一轉頭,就看到了郝書紀,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燕涵,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多久了。燕涵飛快的抹去眼淚,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喊了一聲:“郝書紀!”
“跟東宸吵架了?”郝書紀走了過來,語氣和藹的開口。
“……”燕涵一下有點不好意思了。
“年輕人總要有一段磨合的路要走,走到時候,要學會容忍,學會信任,才能走下去!”
“嗯!”
“好了,快點進去吃飯吧,都在等你呢!”郝書紀拍拍她的肩膀。
燕涵一下更是愧疚。“對不起,讓您出來找我……”
她覺得郝書紀真是和藹可親,那麼大的領導還出來找她,她不過是個平凡的小丫頭,居然讓省委書紀這樣關心,真是很罪過。
“沒關係的!”郝書紀笑了笑,轉角的時候突然問道:“小燕啊,你母親真的姓林嗎?”
燕涵一下有點微怔,看到郝書紀的眸光,笑了笑,坦誠道:“我媽媽原來姓顧!”
“姓顧?”郝向東皺皺眉。
“嗯!我媽媽原名是顧錦書!”
“顧錦書?”郝向東依然皺眉,沒有看出什麼可疑來。
燕涵一度以為郝向東應該是認識媽媽的,可是他此刻的樣子又不像!
“顧錦書?”郝向東咀嚼著這個名字,而後突然恍然大悟地開口:“你媽媽不是裴震兄的前妻嗎?我記得裴震兄前妻好像叫這個名字!”
“您見過我媽媽嗎?”燕涵心懷忐忑的問了句。
郝向東搖頭。“沒有!不過我知道顧錦書這個人,也知道顧錦書是裴振兄終生難忘的女人!隻是,你跟東宸……”
燕涵搖頭笑笑,有點苦澀,麵對郝向東眼底的擔憂,燕涵笑了笑,安慰道:“我寧願我媽媽跟裴部長從來不曾認識過!我跟裴東宸,不會因為他爸爸而改變!”
燕涵真的很奇怪居然跟郝書紀說這些,這些本該是她的隱私的!
卻又意外聽到郝向東說:“好樣的,能區分麵對,你們年輕人真是好樣的!小燕,你會幸福的!”
燕涵深呼吸,又道:“謝謝您的鼓勵,我們進去吧,您一定也累了!”
三天的翻譯,燕涵做的還算是儘職儘責,努力讓自己不要沉浸在悲傷和怨憤裡,裴東宸的電話由原來的一天一個,到現在的一天好幾個,他很小心,她知道他的心思,又幸福又難過!隻覺得他們的路真的很艱難!她的心裡無法不矛盾。
克林斯曼要回德國了,燕涵也有幸去機場送他,臨走的時候,她送了他一份禮物,是一個手工十字繡作品!小小的,卻很可愛!
克林斯曼十分喜歡!
郝書紀和郝夫人一起來送,回去時候,郝書紀堅持讓燕涵坐自己的車子,燕涵哪裡敢啊,謊稱自己還有事先悄悄的走了!
郝書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點怔忪。
郝夫人又是冷哼一聲。“回魂了!”
郝向東眉頭一皺,怒斥一聲:“許以清,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你彆逼我!”許以清低低地回了一句。
郝向東冷眼看著她。“許以清,你的疑心病真是越來越重了,我郝向東頂天立地,你不要用齷齪的心思來想我!我不想再看見你,你隨便去哪裡都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見,彼此清淨!”
“怎麼?給你騰地方讓你找小三?”
“你以為我是誰?你真的病了,許以清!”
“你不要對我進行心理暗示,我正常的很!”
“隨便你!”郝向東說完,不再理會她,轉身大步離去。
燕涵回到了宣傳部,裴素宸見了她,說道:“小燕,給我們宣傳部長臉了,郝書紀親自點了你當他朋友的翻譯,姐姐為你高興!”
燕涵很是尷尬,再見裴素宸,也覺得有些彆扭,因為一看到裴素宸,就想到了她的爸媽,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些難以跨越。她才知道,自己真的很難做到心平氣和,她也真的開始理解哥哥路修睿在中央十年的日子,經常麵對裴震,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始終不曾相認,那種隱忍有多辛苦!
“小燕,對不起!”裴素宸見她表情有點奇怪,想到什麼,開口道歉。“我為我母親做的一切道歉!”
“這和你沒關係!”燕涵搖頭。“可是我也真的沒辦法不怪她,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