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夫！”程靈波轉過臉去，似乎不願意看裴啟宸的樣子。
可裴啟宸怎麼看她都是在鬨脾氣，在生氣，他壓下火氣，耐著性子道：“那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請問你又跑來這裡做什麼？”她反問，毫不客氣。
穆威淮一直注意著他這邊，看到他跟美人低聲說著什麼，暗潮洶湧，一下子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是男人，尋歡作樂對男人來說最為尋常！”裴啟宸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一想到小胖子跑出來陪酒，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裴啟宸！我也是來尋歡的。”程靈波聲音不由得太高，一下驚了對麵的三人。
裴啟宸被點名，臉龐微微抽搐，她是越來越叛逆了，還指著這一年她變成淑女，這倒好，越來越叛逆了！
“該死的！你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缺錢還是缺男人？”一生氣，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好聽了！反正被穆威淮聽到了，也不藏著掖著，裴啟宸乾脆火大的吼了起來。
程靈波被吼，卻很淡漠，仿若裴啟宸吼得是彆人一樣，她就冷眼看著裴啟宸。
而穆威淮和另外兩個女人都傻了，穆威淮更是，他就沒有見過一向嬉皮笑臉的裴啟宸大少爺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麵，而且還是對著人家一陪酒的小姐。不過反觀這女孩，雖然有濃妝掩麵，卻難以掩蓋她稚嫩清純的麵容，現在的孩子怎麼了這是？這麼早就出來陪酒，家裡困難嗎？
“你給我說清楚，你缺什麼？”裴啟宸大聲吼出後，整個包廂裡安靜的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著程靈波，包括裴啟宸，更是眼神危險的眯起了注視著她。
良久，就在大家都以為程靈波不會說一句話的時候，她卻緩聲開口回答：“都不缺！”
“那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你來做什麼，我就有可能做什麼！”她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
“你在生氣！”裴啟宸目光疑惑的掠了過來，依舊清冷的目光裡閃過一絲試探的深思，“你在怪我一年沒去看你？”
“沒有！”回答的很乾脆，程靈波站起來，離開沙發，往前走了幾步，回頭，漂亮的臉蛋上是清冷而平靜的表情，“就想看看這裡什麼感覺，如今見識了！”
“程靈波！”裴啟宸大聲吼道。“你以為瘦下來就有資本勾引男人了是不是？”
程靈波冷漠地回頭，望了裴啟宸一眼，什麼都不再說。
穆威淮這才感覺到，難道眼前這孩子就是裴啟宸養的小寵物，那個他口中常說的小胖子。他的小胖子就是程靈波嗎？等等，程靈波？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程靈波更是不做任何停留朝外走去，完全不把這些人當回事。
“小波，你不能走！”麗麗站起來。“你怎麼回事？不準跟客人鬨脾氣，你不知道嗎？”
程靈波被麗麗拉住，冷漠地開口：“放開！”
麗麗被程靈波的氣勢嚇了一跳，“你凶什麼？我負責帶著你，出問題我可賠不起！”
“放手！”程靈波又冷漠地重複了一遍。
這邊門口一吵吵，外麵立刻有人過來，領班走過來先對裴啟宸陪著笑，以為是新來的美眉不懂規矩。“先生，對不起，新人不太懂規矩！請多多見諒，我們這就帶走人！”
“我不做了！”程靈波看著領班，突然冷漠地開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說不做就不做了，夠大牌的！
“程靈波，你跟我過來，你違約了！”領班語氣也冷了下去。
裴啟宸原本怒氣騰騰沉寂下去的俊臉因為程靈波這句話而鬆弛下來，很快，他恢複了調笑的姿態，雙手插在長褲口袋裡，倒是一派風流倜儻，隻微微一揚眉，聲音飄出來，“對！她不做了！”
“呃！先生！”領班有點為難。“不做也得交違約金，我們有規定！”
裴啟宸瞥了領班一眼，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眉梢眼角都仿佛帶著隱隱春色，臉上神情愈發慵懶，目光卻深不可測，銳利而冷沉。他一伸手一把抓過程靈波，拉到自己身後，護在身後，同時從兜裡抽出一張卡丟過去，“違約金多少，直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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