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纖黛因我出事,肖恪開始恨我!後來纖黛被送走,我再也沒有見過她,那件事鬨的滿城風雨,纖黛父母後來搬走了!那段時間,肖恪發了狂似的四處尋找纖黛,可是依舊遍尋不獲。肖恪好像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三年後,我才知道伊家移民去了加拿大。再後來,肖恪去加拿大找纖黛,回來時,帶著纖黛的遺像。我才知道纖黛在加拿大自殺了!她永遠不會知道肖恪有多愛她,二十一歲的肖恪,愛著十五歲的纖黛!纖黛的死讓我這一輩子都活在自責裡!我欠了纖黛,欠了肖恪,你懂吧?肖恪找我算賬,那時我已經開始考大學,第一次高考,肖恪把我鎖在房裡,我錯過了第一天的考試,自然落榜。第二年我重新來過,可是依然這樣,我文化課缺考兩門,根本夠不了分數線。最後這次是他開恩,我才沒有缺考!二十歲的我,終於上了大學!
我無法離開,不是我不想,是我想等他折磨夠我,覺得可以了!覺得我不欠他了,再離開!三年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夠了!剛才我說結束,他卻不同意!其實我明白,從纖黛離開的時候,我跟肖恪這輩子就注定了糾纏,我要還債!當他失去女友時,我是他暖床的工具。他想起纖黛時,我是他暴揍發泄情緒的工具!失去纖黛,我從來都是工具,肖恪不再需要愛情。我是卑賤如塵埃,低到不能再低的塵埃裡,卻換不回他定點的愛!其實,那又怎樣呢?被他折磨也沒什麼不好,起碼我覺得心裡踏實,越來越覺得欠他們的,差不多還完了。就這樣,很累,被折磨卻也踏實。”
程靈波靜靜地聽著這些話,不知道該說什麼。肖恪這樣對待楊曉水因為伊纖黛嗎?既然愛著伊纖黛,又為什麼要跟楊曉水上——床呢?肖恪還真是一個讓人想不通的人!
“你欠伊纖黛的,又不是欠肖恪!”
“不!我欠肖恪的,無論是纖黛的事,還是經濟上的!若沒有肖恪,我也讀不了美院,支付不了昂貴的學習費用!我母親生病還是肖恪墊付的藥費,他對我凶,對我父母卻還是尊重!”
“那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了?他對你做出這種事,你還要繼續還債?你越是縱容他,他以後越是沒有度!”
“無所謂的,靈波謝謝你!我喜歡這樣,這樣或許心裡好受點!肖恪什麼樣為難人的手段我沒見識過!彆擔心了,我真的很好,我該慶幸,他讓我變得內心很強大!倒是你,他可能真的會下決心追你的!因為你跟纖黛有點像,你們都有一雙貓眼,你們性子看起來都很冷!”
程靈波麵無表情,隻是道:“那與我沒關係!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可以幫你!”
“謝謝你,靈波,認識你,我很開心!”
“我可不是伊纖黛的替身,你彆在我這裡找精神撫慰!”
“我知道,你是程靈波!”
“知道就行!”程靈波聳聳肩,爬上——床,打算躺一會兒,等下裴啟宸來接她。
而楊曉水把垃圾收拾好後,回來也爬上了床,兩人都沒有吃飯,程靈波道:“你再不去吃飯食堂沒飯了!”
楊曉水揉著頭,道:“不用了,我沒胃口。”
程靈波本來想說句話的,但看她疲倦的閉著眼,便什麼都沒再說。
裴啟宸的車子開到了校外,就停在肖恪車子的後麵,他一直坐在車裡,看著前麵的紅色拉風跑車,然後眯起眼睛打量著。
可是,等了很久,肖恪也沒下車,裴啟宸尋思,那爛人一定是沒有看到他的車子就在後麵吧!
他下來車子,朝肖恪的車子走去,然後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拉開車門,門一開,倏地一下冒出來一股濃鬱的煙草味,嗆得裴啟宸直皺眉。
“靠!你死煙堆裡啊?”毫不客氣的開口,裴啟宸皺著眉,等煙霧散去差不多了,才坐進去。
肖恪眼皮都沒抬一下,車裡煙灰缸裡已經點燃了一堆煙蒂了。
“吆喝!不說話玩深沉了啊?”裴啟宸又是開口。突然發現他臉上的淤青,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樣子,撲哧樂了:“嗬嗬,被楊曉水打的?”
肖恪皺皺眉,轉過臉看他一眼,涼涼的眼神,眼底是憤怒,是複雜,那寫複雜好像是羨慕嫉妒恨,各種情緒在其中。
“怎麼?要為情自殺嗎?遇到情劫就想不開了啊?還是愛上我了,得不到我就恨起我來了?被女人打了惱羞成怒了也恨我了?”
“你,怎麼不去死?”肖恪冷漠地開口。
“我死了,誰來阻擋礙眼的你發瘋呢?”
“你他媽少在我麵前裝上帝!”
“肖恪你這人,還真他媽像個孫子!對待人一個小姑娘那樣下毒手,也就你做得出來!說吧,這次又怎麼了?非要跟哥們搶女人?”
“就要她了!”肖恪望著裴啟宸,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開口說道。
裴啟宸笑了笑,笑得無比諷刺,“肖恪,我發現你還真是驕傲自負,自以為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嗎?就算你有這個能力,可她靈波,不論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都不由你掌控。”
肖恪的手微微一僵,望著裴啟宸那認真而堅定的眸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你動真心了?”
“我動不動真心和你沒關係,我的女人,我的女人你休想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