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他不能奈我何!我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兒!裴啟宸,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你一樣,可以呆在我身邊這樣久!但這也不代表我可以縱容你一切。”看著緊緊抓著自己手的裴啟宸,程靈波還是說話了,許是看清楚他眼底糾結的東西,她這樣說道。
是的,如果這是裴啟宸想要的答案,她願意給他。但,這不代表她就一定得跟他回去,她不是那種隨意回頭的人,離開,也的確是此時的決定。
“靈波,那件事我們商量下,怎樣?”
“其實我們都明白,你早已做好的決定!我在你的決定之外,不是嗎?”程靈波忽然揚起唇,投給裴啟宸一個淡漠而最純淨的笑容:“我就算答應了跟你回去,你離開的三年,我也無法給你承諾,我也不想吵架,隻是不想再看到你,就這樣!”
肖恪一直以為程靈波不會笑的,除了冷漠之外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此刻,陽光濃烈的從天際照耀下來,晨光裡,肖恪看著程靈波嘴邊揚起的那麼唇角,以往的冷漠悉數的褪去,隻餘下那般純潔無暇的笑容,明亮而溫暖,同時又倍感落寞,讓人感覺到,程靈波是那麼堅強而又固執的小孩!即使微笑,嘴角彌漫的也是悲傷的弧度。
裴啟宸不再說話了,緩緩地放開了靈波的手,“靈波,去上課吧,回頭再說!”
“不用說了!”
“晚上我們去解剖屍體,怎樣?”他又搬出她感興趣的東西來。
果然,程靈波頓了下,眼底閃爍著什麼,卻是一閃而逝,那麼的快,但,幾秒後,她飛快地說道:“不用了!”
隨後,程靈波快速地朝教學樓走去。
身後,肖恪也一臉深沉的望著她遠去的背影。
裴啟宸視線裡含著一絲痛苦,卻是那麼快,那麼快地一閃而逝。再轉回頭,看向肖恪,他也視線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肖恪道:“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居然在這樣的時候跟她出現了罅隙,難道不怕我趁虛而入?”
“如果你能追到靈波的話,那靈波也就不是靈波了!”裴啟宸一臉的深沉。
肖恪卻聳了下肩,冷笑一聲:“女人都一樣,禁不住糖衣炮彈的甜言蜜語,說點好聽的,送點昂貴的,自動撲過來!”
“當初你就這麼對付喬棲的嗎?”
“喬棲那種女人,不能算在‘人’這個字裡,要是花錢她還算有點樣,不是錢沒花就撲過來了嗎?所以,喬棲就是賤,沒什麼好可惜的,你得感謝哥們,要是結婚後她給你戴了綠帽子,你不得慪死?”
裴啟宸涼涼地反問:“你以為靈波也是那種人?”
“程妹妹和楊曉水是一類人!”肖恪突然說道,提到楊曉水的時候,眼神裡閃過一抹火焰,那該死的丫頭,居然關了電話,課都不上了,今天上午他趕來捉她,還沒去教室呢,沒想到遇到了程靈波和裴啟宸。
裴啟宸覺得這個論調很新鮮:“靈波和楊曉水是一類人?”
“楊曉水整日笑得陽光燦爛,跟不倒翁似的,她臉上的表情永遠是那樣的燦爛,即使很痛苦,她也會笑!程靈波整日麵容漠然,好似四大皆空一般,其實一切都隱藏在心底,是個心事重重的小屁孩!換言之,兩人一個麵甜,一個麵冷,卻還是一樣的各自心裡都一堆事!”
裴啟宸輕笑:“你倒是研究的很透徹,但你不了解靈波!”
“你就了解嗎?啟宸,你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為是,老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其實你屁都摸著一個!”
“難道你不自以為是嗎?難道你能摸著屁?”
“不然咱們怎麼能成為兄弟呢?”
“兄弟就要搶兄弟的女人嗎?”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穿你件衣服,你都這麼小氣啊?”
裴啟宸眼中閃爍著慧黠的眸光,“可惜我有潔癖,不太喜歡跟人共用一件衣服!在你眼裡所有女人或許都是衣服,但靈波對我來說,不是,她是個活生生的人!”
“動真感情了?”肖恪笑著問。
裴啟宸不答反笑:“肖恪,總有一天,你會比我慘!”
“或許我們半斤八兩,一樣悲慘的時候,我當功,你當受,我不介意戳你菊花!”
“混蛋!”裴啟宸一陣惡寒。“如果真有那天,我的手術刀,會把你菊花挖出來!”
“怎麼?要拿到太陽底下暴曬後泡菊花茶嗎?”
“打算給你泡!”
“行啊!到時候泡咱們兩個的!”肖恪哈哈一笑,“你還是守著你的女人吧,彆給我趁虛而入的機會兒,我這次,打算玩點君子的!因為程靈波,的確夠資格讓我君子一把!”
說完,肖恪朝教學樓走去。
“你去教學樓乾嘛?”
“當然是找衣服了!”肖恪回頭瞥他一眼。
裴啟宸不放心,也跟著去了!
但肖恪隻是在畫室裡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楊曉水的身影,悻悻轉身,沒時間跟裴啟宸鬥嘴,也沒有再去找程靈波的麻煩,而是朝外走去。
裴啟宸見肖恪終於走了,自己也回到了車裡,車子調轉離開。
程靈波沒有看到楊曉水,她曠課了。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當楊曉水離開第四天時候,程靈波終於接到了她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