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去死!”她頭也不回,丟給他一句話。
“哈哈哈……”大笑聲不絕於耳,程靈波才不管,洗澡準備上課的事。
靈波從浴室出去的時候,裴啟宸好像正在廚房裡弄早餐,她望著他寬闊的背影微微的發呆,很希望這樣的一刻,一直一直下去,天長地久也可以!
沒有注意到程靈波的眼神,裴啟宸還在煎雞蛋,很是認真。
兩人吃過早飯,裴啟宸送她去學校,然後離開時告訴她:“中午等我,我回來接你,帶你去見個人!”
“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說的神秘莫測的。
程靈波也沒多問,就去了教室。
楊曉水也來了,穆威淮的確幫她們都請了假,托穆老師的福,兩人逃課旅遊了幾天。
“靈波,我學法語的事,被肖恪發現了!”
程靈波看了她一眼,皺皺眉。
“他不讓我學!”
“你想學嗎?”程靈波問。
“想啊!我想去法國!”
“好!我們請家教,去宿舍學!”程靈波說道。
“家教好貴的!”楊曉水驚愕地喊道。
“我出得起!”
“我當然知道你出得起,但我還不起啊!”
“我投資不是沒條件的!”靈波淡然地開口:“你畢業後跟我簽約5年,我讓人包裝你,賣畫賺得錢五五分!”
“靈波!”楊曉水很是動容,心頭說不出的感動。程靈波雖然說簽約,雖然說五五分,但是她還是知道,靈波是在幫她!
“彆給我一副這樣的表情,每天給我笑笑就行了!”靈波說道。
“笑?”
“嗯!”
“你想看我笑?”
“嗯!”淡淡的一個字,是的,想看彆人笑。“花錢買你笑,怎樣?”
“哈哈哈,你真是可愛!”楊曉水笑了起來。“你想看笑容,自己對著鏡子笑不就得了!乾麼花錢啊!再說姑娘我賣身不賣笑啊!”
“我忘記怎麼笑了!”程靈波視線望向遠方,有時候,笑和不笑都是一種習慣,無論哪種,久了都會成為習慣。
楊曉水望著她,麵容一怔,忘記怎麼笑了?多麼蒼涼的一句話,讓人感到無比的難過和心酸,這不該是十八歲女孩的話!而她和程靈波,都似乎承載了自己年齡所不能承載的一種傷痛!雖然程靈波不說,但楊曉水也知道她一定有過很難以言說的經曆!
“好!靈波,我就心安理得的提前享受我的福利了!相信我,我會成功的!彆說五年,十年簽約也沒問題!”
“放心,我不讓你陪睡,也不讓你陪彆人睡!你要自願陪彆人睡,我也不阻攔!隻要你的畫!”程靈波很是冷淡地說道。
即使幫楊曉水,她表現的也很淡漠。她就不是那種能熱絡起來的人!
“靈波,不得不說,你很有經商頭腦!提前就對我投資了!收益可不是那麼快的!”楊曉水笑著道。
“經商不感興趣,畫畫湊合!”靈波聳聳肩,瞅了一眼楊曉水的素描,線條流暢,乾淨,每一根線條裡都透著剛柔並濟的氣質,造型準確,細節刻畫到位,整體概括能力格外強。“將來我賣畫,連帶著賣了你的!錢也要你一半!”
“嗬嗬!”楊曉水再度笑了。“行啊,都給你也沒問題,你買顏料,養著我,陪你睡也沒問題啊!”
“我不是男人!”程靈波道。
“是男人我還不搭理你呢!”……
中午時分,一輛嶄新的黑色商務車出現在校園裡。
駕駛座上的男子單手扶著方向盤,戴著墨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卻讓人忍不住一再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剪裁合身的西服襯出他的好體態,絲質襯衫下隱約還可以看見起伏的肌肉,搭上他修剪得極具個性的短發、深邃的五官、下巴的短髭,這男人怎麼看都像個妖孽。
這不是裴啟宸又是誰呢?這麼悶騷的出場也隻有他吧!
說他粗獷,但他身上又帶著都市的雅痞氣息,說他斯文,卻連笑容都性格至極,一種混合著文明跟野蠻兩種特質的男人。
過往的女孩子們都忍不住多瞄了他兩眼。
看到了程靈波走出大樓,裴啟宸打開車門下車,招手喊道:“靈波!”
程靈波愣了下,看到他換了車子,皺眉,走了過去。
他此刻看著她,然後也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拉住她手,道:“丫頭,姑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