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
楊曉水悲哀的想著,的確是忘不掉。
這一夜,肖恪用儘了一切的辦法,用儘了溫柔,糾纏著楊曉水,不隻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跡,還在她的心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他是有預謀的,楊曉水在最後幾經生死,昏昏沉沉中,想著,他是故意的,一如他說的話。
很累!
一直折騰到天亮。
她一夜沒睡,很累,頭很疼,下腹也隱隱的疼,喉嚨緊縮,渴死了。
一夜連掙紮加呐喊,她的嗓子都要啞了!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去了他的休息間,從辦公桌被把抱到了床-上,此刻,身子還是被他壓製住。
她勉強地睜開眼,一張俊美的五官大特寫就映入眼簾。她低聲地求饒:“可以了吧?放我走吧!”
他身子一僵,冷眼看著的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她真的很纖細,她的白皙弱小,那倔強的強撐的笑顏,讓他都不容忽視,而她明明求饒,卻還是抬起不屈的眸光,如此頑固地對上他的眸子。
隻是,她的視線,好像是看著他,又好像是不是,仿佛這一夜就是一場噩夢,她並不渴望,至始至終,渴望的人都隻是他肖恪而已。
他真不想放了她,真的好難!
可是,該放手了!
終於在最後的衝刺之後,他也虛脫的癱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遮掩住那一閃而逝的痛苦。“你走吧!”
楊曉水渾身輕顫,緩緩的坐起來,赤果著,也不想去洗,怕他又反悔。她疾步跑到外麵的辦公間,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來不及去管渾身的酸疼,飛快的穿上,裹緊,抓起包包要走,身後卻又想起了肖恪的聲音。
“等等!”
她身子一僵,顫抖著轉頭。他沒穿衣服,就這麼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她嚇住了,顫聲問道:“你還要怎樣?”
“不想怎樣!”他低沉的男聲幽幽響起,人走了過來,“再看你一眼!”
楊曉水一下驚愕,恍惚的視線望著他近在咫尺卻如此遙遠的俊容,驀地心酸不已。
肖恪伸手,環抱住她,輕聲道:“保重自己!趕緊走,彆讓我後悔!”
她忽然就紅了眼圈。
他鬆開了她,然後轉身,朝休息間走去,而後一句話不說,去了洗手間洗浴。
等到肖恪再出來時,辦公室外間已經沒有了人,空蕩蕩的,十分遼闊。
他眉宇一皺,坐在大班椅上,桌上還殘留著歡愛的痕跡,他點燃了一支煙,看著地上被掃落的電腦,自嘲的笑著,怎麼覺得一下子就那麼寂寞了呢?
楊曉水在淩晨下了樓,冬天五點的大街上,還很寂靜,隻有有序的車子和環衛工在清掃著大街,也偶有行色匆匆的人,卻很少!
下樓時,不曾回頭,卻淚流滿麵。
早晨八點。
程靈波接到了肖恪的電話,皺了皺眉,直接冷聲問道:“找我乾嘛?”
“你把我女人弄走了,出來見我一麵不會不敢吧?”
“見就見,在哪裡?”靈波問。
那邊傳來程靈波淡漠的聲音:“當初你還打女人呢!此一時彼一時,你勉強算不了人渣了!”
“老子去紅楓,可是你邀請的!”
“是我邀請的!”靈波發現肖恪這個人還很容易記仇。
“得嘞!半個小時後我到!”
“可以!”
半個小時後,紅楓。
靈波就等在大廳裡,門衛和前台看到肖恪時都愣了下,比較那天被丟出去的他是頭一份,所以輕易被記住了。
麵對所有人那有色的目光,原本就煩躁的心更加煩躁了,肖恪扯了扯領帶,看著程靈波不耐地問:“程靈波,我他媽上輩子怎麼收拾的你,這輩子讓你這麼對我?”
程靈波依然麵無表情,很是冷漠地道:“冤有頭,債有主!”
“你這黑無常果真是黑無常,丫的你們就是一對兒索命鬼!”
不理會他的叫囂,程靈波站起來進電梯,肖恪隻好跟著去,一路都被人指指點點,嘀嘀咕咕,他心情真
是糟糕透頂。
直接去了一號房間,程靈波坐下來,開了大燈,看向肖恪,直言:“說吧,什麼事?”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找你?”肖恪挑眉,十分的不順從,看著就叛逆。
“沒事,你找我,難道還想飆車?”
“我他媽再跟你飆車,這輩子也彆想找回我的世界了!”肖恪咒罵了一句:“程靈波,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怎麼那麼會開車?你不是才四個月駕齡嗎?”
程靈波搖頭,“我駕齡十年了!”
“你彆告訴我你八歲就會開車了!”
“的確!”靈波點頭,沒有否認。
如果是彆人,肖恪真的覺得這根本是開玩笑,根本
是吹牛,鬼吹號,可是,靈波說出來,他就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怎麼回事?”
“八歲,歐陽希莫教的,還踩不到刹車,站起來踩刹車!”淡漠的幾個字讓肖恪錯愕。
“靠!歐陽希莫那半老不老的家夥變態吧?居然教你開車,你才多大屁點,他不知道這麼乾會要了你小命嗎??”肖恪真的覺得是難以想象,歐陽希莫絕對的是老變態。
“說吧,你找我什麼事?”靈波不再跟他鬥嘴,漠然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