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跟肖恪杠上,到後來成為朋友,靈波想起來,覺得也挺有趣。這個世界很是神奇,明明先前很
好的戀人,卻似乎不再親密!明明開始很敵對的死對頭一般,最後卻成了朋友!
肖恪和曉水都坐下來。
曉水有點擔心:“靈波,你——”
“有酒嗎?”靈波問。
“有!”肖恪趕緊說道,眼珠一轉,又道:“不過不是十分多了啊,剛才被啟宸猛灌了半瓶,丫心情不好就業拿著酒撒氣!”
肖恪的意思,三個人都懂。
靈波自然明白肖恪是為了裴啟宸說話,告知她,裴啟宸借酒澆愁。
靈波卻隻是淡淡地開口:“有多少拿多少吧!”
肖恪把剛才喝剩的酒拿過來,另外又拿了一瓶。
靈波親自接過,去找了酒杯,然後倒了四杯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然後看著大家,眼神依然是淡淡的。
誰都沒有說話,一刹那,驟然安靜下來。
肖恪輕咳了一聲。“靈波,你這是乾嘛?”
“好像從來沒有四個人一起喝過酒,這是第一次,也許會是最後一次!”靈波輕聲地開口,然後舉杯:“來吧,我敬你們一杯!”
“什麼最後一次?”裴啟宸突然抬頭看向靈波,眼底有著震驚,悲慟,還有各種糾結。
肖恪也是訝異,同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靈波,差不多就行了,彆置氣了!”
曉水不說話,她隻是想起兩年前的自己,不由得心酸。女人,終究是被男人傷的最深,不到那一步,又怎麼能體會那一步的心酸呢?
“我不是置氣,也無氣可有了。早就料到的結局,所以我沒有資格生氣。”從一開始就知道裴啟宸是一瓶極品鶴頂紅,一旦喝下,就會萬劫不複,而她,卻還是喝了。今日一切,往日種種,她都不悔。
“你什麼意思?”裴啟宸冷聲,眼神複雜地盯著靈波。
靈波隻是道:“吃完飯,我搬回學校公寓,歐陽希莫的公寓,曉水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你自便!至於你,裴啟宸,我不想再見到你!就是這樣。”
早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這個認知像一枚冰淩,直接的釘入心臟,刺痛而寒冷徹骨,他緩緩呑汢,呼吸都顫抖。
“你的意思是,跟我分道揚鑣?”裴啟宸有些出神,輕喃,“那我們結婚,算什麼?”
“這話應該問你,那麼倉促的逼我結婚,算什麼?”靈波語氣依然淡淡的。
“咳咳咳——”肖恪咳嗽,眼睛眨了眨。“我能不能打斷下?”
裴啟宸不說話,他猛地背過身去,仰頭。
肖恪也覺得這氣氛挺讓人難受的,他一個外人,加上曉水,在這裡聽著他們兩個人的隱私,似乎有點不對,可是看他們這樣子,又忍不住想要勸一句。“你們能不能都冷靜下?”
“吃飯吧!”靈波道,再度舉杯:“我敬你們!”
說完,她抬手一口氣乾掉杯裡的酒,再嘩啦啦倒上,很是爽快。
裴啟宸悶悶的聲音傳來:“如果這是你要的,我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靈波手一僵,卻佯裝聽不出他聲音中的沙啞和顫抖。“如此最好!”
而此時,裴啟宸的電話很不失時機的響起,打斷了這尷尬,他站起來去接電話。
靈波怔然,然後拿筷子吃飯。
肖恪和曉水看著她,安安靜靜地吃肖恪煮的中國菜。
裴啟宸接電話的時候表情是凝重的,隻是突然抬高的聲音肖恪和曉水都忍不住看過去。
“誰準她擅自去的?”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過了良久,裴啟宸沉聲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視線深深地鎖住靈波的背影,靈波坐在那裡,頭沒有回,在安安靜靜地吃飯。
裴啟宸深呼吸,終於道:“你們吃吧,我有事要去一趟慕尼黑!”
靈波依然沒動。
肖恪突然噌得站了起來,臉色陰寒,緊接著紅酒瓶子就出其不意的砸了過去。
裴啟宸沒有料到肖恪會突然發瘋,他快速地一躲,免遭襲擊,砰地一聲,紅酒摔在地上,發出啪啦聲,酒瓶碎了,酒撒了一地,暗紅的色澤如此的妖異。
“啊——”曉水嚇了一跳,不知道肖恪又發什麼瘋。
靈波依然沒有波瀾,依然是安安靜靜的。
“你瘋了?”裴啟宸低吼一聲。
肖恪又把杯子砸了過來。
裴啟宸再度躲過,隻是被酒灑了一身,他冷眼看著肖恪:“你有事說事,砸我什麼意思?”
肖恪冷哼一聲:“好!有事說事,今個我問你,你去慕尼黑做什麼?”
肖恪可沒有忘記林箏之前說去慕尼黑旅行的,丫現在接了個電話,就直接去慕尼黑,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去找林箏?
裴啟宸淡淡地看著肖恪:“我的事情跟你交代不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