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請客嗎
肖恪的電話響了,一看號碼是林箏,肖恪連帶著對林箏都沒有好氣,“林箏,乾嘛?”
那邊傳來林箏淡淡的聲音:“裴哥受傷了,如果你看到他,送他去醫院!”
“受傷了?”肖恪皺眉,視線下意識地看向裴啟宸。
發現斜躺在沙發上的裴啟宸臉色真是越來越不對勁兒,唇也是白的,毫無血色,而他眼底灰敗的毫無一絲靈魂的樣子。
肖恪縱然有很多不滿,也沒再說什麼狠話。
那邊,林箏已經掛了電話,乾脆,利落。
肖恪走了過去,踢了踢裴啟宸的腳:“喂!咋了?聽說受傷了?哪裡受傷了?有上次你捅老子那一刀厲害嗎?”
裴啟宸隻是涼涼地抬頭。“幫我找靈波!”
“找不著!那丫頭好幾天沒有蹤跡了,誰知道去了哪裡?”肖恪冷笑,丟給裴啟宸當初他教訓自己的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砰——”
話還沒說完,裴啟宸居然就滾落在地上。錯愕著,肖恪趕緊去扶。“喂,真的很嚴重啊?跟誰打架了啊?”
歪倒在地上的裴啟宸已經昏了過去,血,從小-腹處滲出。
那鮮紅的色彩讓肖恪頓時清醒,這絕對不是玩笑,
那是血一點沒錯。
他立刻打電話,裴啟宸卻又在瞬間清醒:“彆去醫院!”
“那怎麼辦?”肖恪急著問。“你這是血啊!”
“找私人醫生,錢多給!”裴啟宸掙紮著要爬起來。
“操!你真是氣人,私人醫生管個屁用啊!”
“肖恪!”裴啟宸緊緊抓著他的手腕。“幫我找靈波,不去醫院!”
“好好!知道了!”肖恪把他弄到床-上,仗著自己也學了幾年醫學工程。“操,我給你包紮,回頭出去找醫生弄藥!”
先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才發現那傷口是縫了的,應
該是縫了2針,刀口不大,一看就是匕首捅的,但深度不知道有多深,肖恪猜著應該有七八公分深,也不知道腎臟和肝臟什麼的收到損傷沒有。
把曉水叫了來,肖恪下樓去藥店買藥,回頭又找了個醫生,一家私人醫院的醫生來給裴啟宸處理了傷口,並打了抗生素。
才知道他高燒39度。
看著這樣的裴啟宸,曉水都不知道該罵他還是該可憐他了。
半夜的時候,裴啟宸在高燒裡醒來,嘴裡喊著靈波的名字。
抗生素依然沒有讓裴啟宸退燒,一直燒了一天多,反反複複的,倒是從不39度降到了38度了。卻還是反反複複一直不好。
楊曉水這才打了靈波的電話,結果,靈波卻說了那樣的話。
“靈波不會回來嗎?”曉水問。
肖恪長歎了口氣。“得罪誰都彆得罪女人,啟宸,靈波不來,讓你去死!”
床-上迷迷糊糊的裴啟宸聽到這句話,突然就睜著眼睛,一動不動了。
羅馬。
放下電話的靈波,身子微微地晃了晃,混亂的思緒,場景倏忽飄轉,匆匆晃晃,一片模糊,徒留她一人清晰。
有些事情,銘刻在心卻永遠不想要想起。有些門,近在咫尺卻一點不會想要去打開。
但所謂命運就是一種折磨人的東西,以試探人的底線為樂,它把人擺在最邊緣的位置,定格。
而總會有某個人,注定是你的命運,讓你明知是毒藥,依舊會發了瘋地想要去品嘗那是什麼味道,極度的佑惑,致命的上癮。
閉了閉眼,深呼吸,靈波繼續拍照。
三個小時後,她渾渾噩噩地走著,轉角,竟再遇路修睿。
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是視線鎖住他,他的姿勢,似乎是專程在等她的到來。
下午的陽光從他的身後射過來,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臉,卻絲毫不懷疑那個人是路修睿,因為通過這張臉,他看到另外一張臉的影子。
眼前有點恍惚,靈波晃了下頭。
路修睿似乎在她晃頭的時候就察覺了她的不對勁兒,接著他大步走了過來。
在他走進的瞬間,靈波看著有點熟悉的臉龐,心口莫名的疼痛著,緊緊的糾結著一起,她閉了閉眼,再抬頭,陽光有點刺眼,微微的眩暈。
“喂!你沒事吧??”路修睿走了過來,沉聲問道。
靈波覺得腦海裡在飛速的旋轉,似乎什麼都聽不見了,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接著,她的身子軟了下去。
路修睿伸手,接住她,靈波隻感覺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什麼都不知道了。
路修睿抱著她,輕輕搖頭。“我要的可不是擁抱,
握個手就好!”
當靈波眨了下眼睛的時候,四周是一片白,微微的恍惚,適應了光線,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上午和下午都遇到的那個男人。
此刻,他就坐在休息椅上,雙手環胸,見她睜眼,他挑挑眉,然後問:“醒了?”
靈波這才發現,這裡好像是醫院。
“醫院?”她坐了起來,蹙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