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找你的茬
“不可能!”裴啟宸陰霾著麵容,冷冷的嗓音從牙縫中擠了出來,“死都不可能!”
“我去找靈波!”歐陽希莫站了起來。
裴啟宸冷笑:“去吧!我也去找商如婉,告知她,這些年來,你對她女兒做了什麼!”
話出口,歐陽希莫瞬間僵硬了身體。
“滾出去!你他媽滾出我的地盤!”陰著嗓音,裴啟宸看都沒再看歐陽希莫一眼,對於彆人,他還有理智,隻要不是靈波,他都還可以攥住彆人的命門,他明白,他必須冷靜,也必須控製自如。
可是靈波不同,她慢慢的滲透到了他的意識裡,讓他如同吸食了罌粟一般,欲罷不能。
他甚至後悔接了任務,可同時又發現,如果不是接了任務,他是不是很難發現自己的毛病,這輩子,這世間,也有他裴啟宸無可奈何的事?
他一直太自信,以為自己那樣愛她,不會失去!
可是,愛的越深,越難抓住。到底什麼是對靈波最好的?他想要愛她,純粹的愛她,是否還來得及?或許已經晚了,他真的從心底覺得自己不配再愛靈波了。
終於,歐陽希莫還是離開了裴啟宸的公寓。
到最後,不知道是誰說服了誰,或許,隻是暫時的擱淺。
周淵帶著林箏離開了裴啟宸的公寓,車子駛入了一間私人公寓。剛上樓,開門開燈的瞬間,周淵警惕地看向沙發的位置。
一瞬間的錯愕,“靈波?”
林箏也有點驚愕,抬頭看向沙發的位置。
程靈波就淡淡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淡淡地一笑:“回來了?周老師,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靈波,你——”任是周淵再淡定,也不解靈波怎麼會這樣出現在他的公寓裡,他真是感到了異常的錯愕。
靈波放下了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然後淡淡的掃了一眼林箏,又看看她的胳膊,似乎很是滿意。
“很好奇我怎麼會在這裡是不是?”靈波冷笑著開口。“是不是覺得你們的處所挺隱秘的?隱秘的可以藏身任何一處?”
“的確!”周淵如實回答。“我很意外在這裡見到你!靈波,怎麼進來的?”
“一根鐵絲而已!”靈波把手裡的鐵絲丟在麵前的茶幾上。
林箏蒼白著臉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看向靈波,“看來你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了!”
“你們那點行動我壓根看不眼裡,我隻是很好奇,林小姐,你的胳膊,怎麼會受傷呢?被心上人傷的嗎?”
“嗬嗬!”林箏笑笑,“程靈波,你真是可惜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老爺子說你有這個潛質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有潛質。”
“林小姐也很有潛質!”靈波不以為然:“怎麼你姐被裴啟宸拒絕都可以撞車死,你這麼愛他,怎麼不去死呢?看來林家的潛質,也不過如此。”
林箏被靈波的話問得臉色一僵:“程小姐,揭彆人的傷疤可是不道德的行為!”
“我有義務對你道德嗎?你算什麼東西!”靈波輕輕一笑,一雙貓眼射出淩厲之光:“給你臉
,你不要!惹我,惹我的東西,你可有問過我程靈波是否同意了!”
“咳咳咳——靈波,你這是說的什麼啊?”周淵麵色有點尷尬,一直知道靈波的事,從歐陽先生那裡知道了靈波的故事,也教了她一年拳腳,她當初隻是冷漠,卻沒有刺客這樣犀利。他印象中的靈波,不是這樣犀利的,難道真的是這一年受了打擊後,性情變了?
靈波冷冷的喝道:“周淵,你一邊去,如果不是念著我和曉水跟你學了一年多拳腳,我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不想成為我的敵人,就閉上你的嘴!”
“可是林箏需要包紮!”周淵真不想介入女人的戰爭之中,但是,林箏的胳膊還在滲血,他這麼看著,總是於心不忍。
“這點傷,死不了人!讓她繼續流著吧!”淡淡的語氣,靈波輕蔑地掃了一眼林箏,微微眯起眼道:“死了也是她的榮幸,林家的榮幸,姐妹花死在同一個男人手裡,去了極樂之地也是一種幸福!她不是愛著裴啟宸嗎?為他生為他死是她的幸福!”
“程靈波,我為裴啟宸死,死在他手裡,與你何乾?你也不過是仗著他愛你而已!你提起我姐姐,算什麼?”
“你說對了!我就是仗著他愛我,我仗著他愛我玩死他他也心甘情願。提起你姐姐,不過是提醒你,你們兩個一對蠢女人而已!你比你姐,高明不了哪裡去!”
“程靈波,你這是找茬來的?”林箏看向靈波
,眼神也犀利起來。
靈波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眼底劃過一抹陰冷。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來找茬,的確是要找茬,也該是她程靈波找茬的時候了,忍了一年,她的耐心都快磨光了!
周淵捕捉到了靈波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冷,心中猛然一驚,縱使他縱橫歐洲十數年,見慣了太多的場麵,也不由地被靈波如此淩厲的眼神所懾,那眼神好似一道冰,寒氣逼人。
“對!隻找你的茬!”靈波淡聲說道。
“程靈波,你也太狂妄了吧?”林箏冷笑。
“狂妄這種東西我從不看在眼底,倒是林小姐一直想試圖對我表現的很狂妄。一再招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