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很狂啊
籌光交錯間,一身材高大冷寂的男子坐在主座上,以一雙淩厲的眸子慵懶地看著在座的幾位。這人正是裴啟宸,如今已過而立之年的他,的確比以往多了份穩重,也似乎格外的消沉,手裡一杯酒,把玩著,淡淡的開口問道:“肖恪呢?不說今天來嗎?”
“水妹妹不是有了嗎?”曹晨在旁邊開口。“真沒想到咱這一幫人,肖恪是最先當爹的,想當初他後宮佳麗三千的時候,誰能想到他會有一天遣散後宮呢!”
“說的真是這麼個事,想當初我覺著肖恪真不會結婚,他這輩子怎麼可能不當采花大盜,丫去一趟英國,回來竟變成了癡情男,還一準爸爸的得瑟樣。他不來就不來吧,真不愛看他那一副當爹後窮得瑟的樣子!”顧楠說著一杯酒端了。“來!哥幾個兒,走一個
啊!為了我們多彩的青春,為了我們自由的人生,乾杯!”
於是,大家舉杯。
穆威淮喝了口酒後放下杯子,看向裴啟宸:“聽說你又要高升?”
“愛咋咋地吧!”裴啟宸似乎並不感興趣。
他在寂寞的思念裡過了三年。沒有靈波的消息,他沒有去找,她也不曾回來。
似乎,所有人都對他隱瞞著關於靈波的消息。
在桐城,程若清對他視而不見。
曉水回來見一次,看到他那目光,那是恨不得殺了他一樣。
肖恪對他也是十分的不屑,十分的輕視。
他沒有解釋,他這樣驕傲的人,又怎麼說出口自己沒有信心了!
每一次想要跑去巴黎,卻每一次在起步時止步。他的心情很糟糕,他思念著那個女人,每一分每一秒,他用思念懲罰著自己,用全身心的思念去想著靈波一個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好在,隻要他想做,單位一天到晚總有忙不完的事。
他這樣麻木著自己,白天很好過,晚上,麻藥退去以後,心卻總是隱隱發疼。
他的生活也不算單調,定期看望父母,看望爺爺奶奶,偶爾跟朋友聚會,多數時候都在工作,假期幾乎沒有,他把工作三年的假期全部存了起來,不曾真的度假過。
“你似乎對高升也不感興趣了!”穆威淮挑了挑眉,笑得玩味,誰都知道,一趟英國之行,肖恪收獲了愛情,裴啟宸丟了愛情。
於是,程靈波,成為大家心知肚明都不再提起的人。但每個人都看得出,每次聚會,啟宸這表情,就一副死了親人的樣子,總是那種心不在焉,神遊太虛般的屎樣。
“他現在對什麼都沒興趣了!”顧楠看向穆威淮。“上次哥幾個怕他憋壞了,給找了個小妞,丫,人姑娘還沒近身,就被這孫子給一下掀翻,害人姑娘摔了個四腳朝天都露底了。這孫子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完了還甩了一把鈔票甩人姑娘臉上,諷刺著說:丫你爹媽生你出來就是讓你出來賣的啊?不想你爹媽想想你他媽自己,得幾次性病了?”
曹晨也一副調侃的語氣:“啟宸他從良了,以後你
們都少拿他開玩笑!”
“丫脫了流-氓的坎肩換衣製服的馬甲,就冒充起好人了,哥幾個到都成了壞人了!”顧楠才不管,繼續說道:“就算是換了衣服,不還是換湯不換藥嗎?”
“不!這可不一樣!”曹晨搖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啟宸現在真的是從良了。他以前多得瑟啊,這都幾年沒得瑟了,跟死了三期又被扒出來似的,整日陷入了混沌中。人不喜歡你送的小姐,實屬正常,也許人現在壞了口味,喜歡上男男戀了,這也說不準啊!”
“對!八成喜歡上男人了,這孫子就是一副得瑟樣!”
“喜歡男人有很多好處啊!”
“是嗎?什麼好處?”
“不用避孕啊!”
“對!絕對不用去無痛人流!”
“那是,想當年漢武帝不也是男女通吃連太監那種人妖都不放過,啟宸這是要跟漢武帝學嗎?”
裴啟宸也不怒,就眼神眯起了看著顧楠和曹晨一唱一和的調侃著自己。良久,他才開口:“你們兩個昨晚是不是在家泡藥湯了?”
“什麼意思?”曹晨一時沒反應過來。
“沒全部脫光了在家裡坐浴泡藥澡嗎?我記得你兩個好像梅毒三期了吧?”
“靠!你咒我們!”
“他在說我們得了性病是不是?”
穆威淮在旁邊淡淡地笑:“我聽著是這個意思!”
“你才得病了,你們全家都得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