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公訴
“誰讓你當時自己丟了自己,找不到自己了,生湛湛時,恰好路修睿在,憑這點,我就聽他一個建議不行嗎?”靈波反問,想著當年路修睿的樣子,就有點好笑,八成他不姓裴,所有裴家的子孫都乾脆彆姓裴了!
“老婆…”裴啟宸一想起當時自己不在身邊,就難受,想起來就愧疚,這事根本無法彌補,他虧欠了靈波。
“好吧,姓程就姓程,反正東宸一定不會讓他孩子姓老婆姓的,所以,我沒必要擔心傳宗接代的事,反正姓程也是我種!這一點走到天邊都改變不了。”
靈波不語了,心中盤算著,什麼時候給湛湛改過來姓呢?上幼兒園的時候嗎?
“對不起!是我小心眼了!”裴啟宸歎息了一聲。“沒有照顧好你,是我的錯!”
“你——”靈波張了張嘴,隻是眼眶微微潮濕,眼角亦微微發紅。
裴啟宸的臉近在咫尺,那樣深邃浩瀚如星空的一雙眸子裡蘊含著濃的化不開的感情,溫熱的呼吸強扼住她的呼吸,強健的心跳充斥著她的耳朵,有力的擁抱禁錮住她的身體和靈魂。
這麼些年來,她感受最多的,還是他給予的百丈柔情。其實,他們早已融入了彼此,入骨血,誰也離不開誰了!如親人般,離不開彼此了!
許久後,她歎息一聲,“辦戶口的時候,改過來,跟你姓吧!”
“真的?”裴啟宸挑眉,眼神裡有驚喜溢出。
看吧,男人的劣根性,都是這麼大男子主義。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裴啟宸輕笑一聲,那一笑,美不勝收,靈波被那笑容吸引,一時微微怔住。
笑過後他忽然低首擒住了她的唇,纏綿悱惻道:“老婆,謝謝你!”
“裴啟宸,你真的重生了嗎?”靈波忽的開口問。
“呃!”裴啟宸一怔,有點錯愕。
靈波的眼睛卻是看向了那邊那幅畫,“你買走了我的重生,自己重生了嗎?”
“靈波。你——”裴啟宸看到她視線轉向了他畫的那幅畫,一下子有點激動,他的女人真是聰明,有著太敏銳的洞察力。
“我猜到了,是你,如今,更篤定了!”她說。
“老婆——”裴啟宸感歎,蕙質蘭心,就是他的妻呀!“你怎麼猜到的?”
靈波輕笑:“因為你這個人從來都是吝嗇誇讚彆人的,你對那幅畫,誇讚的太多了,要是有不知名的人送來一幅畫給我,你隻怕能瘋了,但你
沒瘋,還在誇那畫。我想除了你自己,你還真沒這麼誇過彆人,你那狂傲的男性自尊不允許你誇讚任何覬覦你女人的人!所以,我斷定,那畫,是你畫的!”
裴啟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靈波。
“不對嗎?”靈波反問。“那——”
接下來,她的話被他堵在嘴裡,她沒有推開他。
裴啟宸的舌尖蠻橫的在她嘴裡橫衝直撞,貪婪的索吻像是一個害怕失去的孩子,靈波閉上眼細細享受,並且很是熱情的給出回應,他的吻是如此熾熱而甜蜜,直直撼動到她的靈魂。
待他放開她,她的臉頰已是通紅,小巧的唇高
高的腫起,低著頭道,“你再吻下去,我嘴巴今天要紅腫的不能開展了!”
“誰敢笑你,我揍扁他!再說,我就是吻你,腫了唇更好,省的有些不知趣的蒼蠅覬覦我老婆的美色!”
“我又不是天仙,你彆胡亂說了,路修睿才沒那意思,你不了解他!”靈波羞怯的低下頭,隻覺得臉頰像火一樣燃燒起來了,低聲道,“快開門!前麵要忙了!”
裴啟宸輕笑著吻了吻她的麵頰:“臉紅了啊,難得!”
靈波輕輕咬住嘴唇:“你能吃醋,我為什麼就不能害羞、不能臉紅?”
“傻丫頭。”裴啟宸淡淡一笑,“今晚回家嘿嘿!”
“閉嘴!”
“嗬嗬——”
大廳裡。
程曦遠遠地看著路修睿,突然扯過徐馳道:“徐馳!為什麼我覺得路哥跟姐夫有點像呢?你有沒有覺得?”
話一出口,立刻引來徐馳的驚呼。“哎!還彆說,真有點像呢!”
“路哥,過來!”程曦招手喊道。
路修睿走了過來。
程曦和徐馳細細地打量他,再度驚呼:“路哥,這麼看你,跟裴啟宸有點像呢!”
路修睿聽到這話,卻是神色一轉,咳嗽一聲,問:“畫展快開幕了吧?”
“嗯,是到了!”徐馳看了眼表,“還差20分鐘!”
“那還不快去看看哪裡細節還沒處理好!”路修睿就這樣輕易岔開了話題。讓他們轉移了注意力。
在程力行的積極斡旋下,利用了程家的影響力,林箏一案很快被公安機關移交檢察機關立案調查。
檢察機關對林箏立案調查,以非法有槍支、彈藥,攜帶槍支故意傷人、危害公共安全,綁架、誹謗陷害等等數罪聯合提起公訴。
法庭。
從進法庭開始,裴啟宸就一眼都沒有看過林箏,做證人時,他也隻是象征性地掃了一眼,那一眼,眼底都是厭惡,甚至是惡心,作證完後,他便握住了程靈波的手安靜地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