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水,你聽我說!”肖恪站了起來,走到曉水麵前,神色鄭重:“纖黛她已經在四個月之前去世了!”
“這…不可能!”曉水還是不相信,“她怎麼能突然出現就又去世了嗎?這不可能!”
她搖著頭,有點將信將疑。
靈波也走到她麵前:“曉水,這一次,是真的,纖黛回來時,得了宮頸癌,已經是晚期,無藥可醫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都在,但她擔心你懷孕期間,會傷心,所以要我們都隱瞞著你。想來這些日子肖恪最辛苦!”
曉水終於明白肖恪這些日子為什麼這麼不對勁兒了,原來纖黛去世了!
心裡說不出的酸楚,說不出的心疼。“她才二十八歲啊,就這樣沒有了嗎?”
靈波拿出一個信封,對曉水道:“曉水,這是纖黛讓我交給你的!剛才就想給你,但怕你傷心,沒有拿出來…”
曉水蹙眉,接過來。
肖恪把那天的事,包括林箏的一起告訴了曉水,曉水整個人徹底驚愕:“我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發生了這些事…為什麼你們不告訴我?”
“你懷著孕,不可大悲大喜,這也是伊纖黛的心願!”靈波輕聲開口。終究沒有說出伊纖黛愛慕的人是曉水這件事,這就當是個秘密吧!
打開了信封,看了眼,一封信,一份公證書,還有律師的聯係電話。
信上這樣寫道:“曉水,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又一次死去了!隻不過這一次,不是詐死,是真的死了!彆難過,彆覺得遺憾,人都會死,我隻是早了一點,但也真的了無遺憾了。親愛的,對不起,我這輩子害的你那幾年過得不好,真心道歉。曉水,人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是一個將要死去的人了,我說的話,句句真心。我從來都是希望你幸福的,真心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還好,你跟肖恪終於修成正果!而我現在,又不得不麻煩你。在我死後,幫我照顧一下我的父母吧!不必親自而為,隻需要偶爾探望,慰藉一下他們孤獨無依的靈魂,讓他們安享晚年我在北
京郊區為他們購置了一套房產,聯係辛律師!另外留下了一間畫廊,裡麵有幾幅名畫,送與你!賬戶上的資金用於我父母養老,和你和肖恪孩子的教育基金吧!我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一再麻煩你,曉水,我不願委托肖恪,隻想委托你!親愛的,你是我在這世間除卻父母外最親愛的人了!拜托了!伊纖黛,絕筆!”
信很簡短,隻是看著,曉水就忍不住紅了眼圈。
她不願拜托肖恪,她拜托給她,是不想她誤會肖恪吧!伊纖黛,什麼時候都蕙質蘭心,懂得照顧每個人的感受。
肖恪伸手擁住曉水:“還得照顧孩子,不可太憂傷!”
“那盆梔子花是她送的吧?”纖黛想起那天在產房看到的梔子花!”
“是!”靈波點頭。“委托我買的!她的錢!”
“我明天去墓園看她!”曉水定了定神,抬頭看肖恪,眼底都是溫情:“這些日子,辛苦了!是我不好,不該懷疑你!”
肖恪搖頭。“懷疑正常,誰讓我有前科來著,公安局查人不都是先查有犯罪前科的嗎?”
他一句戲謔,讓她心酸的落淚。
靈波悄悄地退了出去,留空間給兩個人!
第二天。
楊曉水在肖恪的陪同下去看纖黛,手裡一大束梔子花,另外還委托墓園的人在伊纖黛的墳前種了梔子花。
肖恪以為,曉水已經止住了悲傷,卻在墓園哭得稀裡嘩啦。
“沒事了,彆哭了!”肖恪抬手攬過曉水的身子,“纖黛正是不希望你這樣,所以才不肯告訴你!”
“是我太小人之心,想的太多太敏感,她內心從來沒有跟我搶你的意思!都是我太小氣了!”如果她大度點,或許,一切有都不一樣了。“不然,或許我還能送送她!”
“幫她照顧好她的父母,她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了!”依舊是深情款款的嗓音,半蹲下裑子,肖恪扳過曉水的身子,深邃的眼眸對上她自責難過的麵容,一股心疼在心頭糾纏起來,“纖黛是不希望看到你哭的!”
“我想單獨在這裡呆一會兒,跟纖黛說會兒話,你去外麵等我好不好?”曉水輕聲地央求。
肖恪點點頭。“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再哭了!”
“嗯!”曉水抹去眼淚點頭。
墓園外,靈波帶著兒子等在那裡,她昨天已經帶湛湛來過了,今天沒再進去。
肖恪出來後,看到靈波,湛湛正在台階上爬台階玩。
“靈波,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肖恪突然開口。
“瞞著你?”靈波挑眉:“什麼事?”
“關於纖黛的!”肖恪道。
“呃!”靈波眸子一眨:“你說的是關於那封信的事嗎?”
“應該還有!”此時的肖恪,帶著一股犀利,直逼靈波的眼睛。
靈波一怔,心想,這家夥是成熟了很多,也變得更犀利了,她卻不動聲色,十分平靜:“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有想多!”肖恪倒也平靜,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靈波,像是要看透她心底一般。“纖黛留給了曉水遺囑,留了信,給予你,卻不是我!她最最關心和不舍的人是曉水!”
話到此處,肖恪就不說了。靈波卻是心底嘀咕,該不會是肖恪看出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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