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
鵬哥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劉哥在旁邊悠悠一歎:“真是讓人萬分的沮喪,一個男人居然長得這麼妖孽,這麼讓人怦然心動…嘖嘖嘖…咋長的呢?”
“哥,你也覺得怦然心動是不是?真是帥呆了!那大叔還給了我一張人民幣當小費了,出手闊綽,簡直酷斃了!我得把這錢拿回家去裝裱起來,掛牆上看!”說著,拿出那張人民幣,劉岩對著人民幣吧唧親了一下。
“你那點出息吧!”劉哥刺自己堂妹。“一個男人再美也不是你的,這種男人隻能瞅瞅,不能拿回去過日子!”
“長得是很好嘛!趕明個問問墨染,這是她親叔不,我有沒有機會兒當她嬸兒!”
“彆說了,再說你鵬哥都嫉妒了!”劉哥笑得很是奸詐,看一旁好友那一副沮喪的神情,更是好笑。
“誰嫉妒了!那種妖孽需要我嫉妒了嗎?我吃飽撐的啊?”鵬哥嚴肅地否認。“再說,那是她叔叔,你沒聽染染說嗎?”
“鵬,彆癡心妄想了,那丫頭可不是你這種學曆配得上的,人家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咱一個混江湖的,得認清身份才行!”
鵬哥一臉沮喪,不用說,他也明白,隻是有些事,無法控製。
梁墨染再度上了路修睿的車子,車子開出巷子時,梁墨染還在搜尋著要逮她的人。“大叔,人呢?人在哪裡?”
路修睿開車的檔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沒說話,車子方向盤左轉,拐上了大街。
沒有回答她的話,好似自動忽略了一般,梁墨染見上了街,不明白的回頭,看到那心不在焉裡那帶著桀驁難辨的倔強輪廓,漂亮的眸子如桃花怒放,在這深夜路燈交錯的光影裡,仿佛空氣裡暗藏了香氣,馥鬱沁人心脾。
一瞬間,忘卻了原本的問題。
這個身邊的男人眉宇間寫滿了淡淡的疏離和寂寞,就好似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般,此時安安靜靜地開車,眉宇緊皺,不知道愁緒些什麼!梁墨染想起不多久也就是昨天的彼時,這個男人一個人抽煙時的情景,那似有若無地稀疏記憶中點點拚湊起來,隱約裡仿佛還能感覺到那一股清淡的酒香,幾經輾轉,在心中清晰地落下了烙印。
為何,他的孤寂這樣深刻?
甚至,連她都覺得荒唐可笑。
然而,的確如此,她難掩心底如潮水般奔騰呼嘯。
“看什麼?係好安全帶!”他微微轉頭,深沉如海的黑眸晶亮如鑽,又如深夜鋪陳於平靜深海麵上的寒星,毫無預兆地直映入她的瞳中。待她細看,又是一副漫不經心做派,聚精會神打開車,卻又姿態慵懶。隻是那眉宇間的糾結,似乎格外分明。
“你不是說有人找來了嗎?”梁墨染皺眉。
他點了點頭,平平淡淡掃了梁墨染一眼,可有可無卻是含意十足地笑了笑:“難道你以為我撒謊?”
“這倒不是,你也沒必要!”梁墨染可不想亂想,於是隨遇而安:“正好今晚我也沒地方睡覺,大叔你
收留我吧,去你家!要是你老婆問,就說我是你侄女!”
“我沒老婆!”路修睿再度重申。
“切!騙誰呢!你都多大了?沒老婆你自己信嗎?”梁墨染是擺明了不相信嘛!
路修睿沒有解釋,漠然。
“不會是剛離婚吧?”梁墨染見他不說話的皺眉,於是很八卦地轉過頭問他。
路修睿麵容波瀾不驚,卻被梁墨染再度誤會:“離了就離了嘛,這世界誰離開誰都一樣活,大叔你也彆太糾結了,沒事不用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沒命般的抽煙,真沒那必要!”
“什麼有必要?”路修睿涼涼的反駁。
“你真離婚了啊?”梁墨染瞪大眼睛,眨巴了下。
路修睿無語,隻能再度漠然,他什麼都沒說都可以被曲解,說了更被曲解,不如不說。
“怪不得你偷吃,難怪嘛,你也不能憋著是不是?要你當好男人憋著不解決生理需要也很不仁道,可憐的大叔,你以後可得小心,彆離婚了再染上艾滋病,那可就更悲催了你說是不是?”梁墨染同學很是為路修睿著想,十分善良的警告路先生。
“多謝你的好意,你可以閉嘴了!”終於再度忍無可忍,為什麼她想象力這麼好?
“大叔,我可是一片好心,你彆把我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我沒看到你的好心,隻看到了一肚子的驢肝肺!
”
“啊!”梁墨染驚叫:“大叔,你怎麼可以說我一肚子驢肝肺呢,我是人好不好?你怎麼好意思說我這麼可愛的姑娘一肚子驢肝肺呢?”
“你閉嘴!”
“你跟我道歉我就閉嘴!”梁墨染絕對不妥協。“做人要有教養的,對不對?再說你是男士,男士也要紳士嘛!”
“閉嘴!”
“偏不!你跟我道歉!”她十分堅持,大有他不道歉,她絕對不善罷甘休的意味。
“行!你行!”路修睿咬牙說出三個字。
“道歉!”梁墨染提醒。
車子突然吱嘎一聲停在路邊,路修睿沉聲兩個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