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底線
梁墨染隨即加深了嘴角的笑容,哀怨的嗔道:“沒了,這些都很多了,哥哥,你被我罵了,不生氣嗎?還是你氣糊塗了?”
把衣服放在一旁的洗衣機上,梁墨染見路修睿還不鬆開自己,另外一隻自由的小手也小色魔一般的搭向了路修睿修長的手。
要吃豆腐,絕對不能被他吃,一定也得吃回他的!
哼!
誰怕誰啊!
反正他長得這麼帥,要氣質又氣質,要模樣有模樣,要身高有身高,要什麼都有,還這麼色,他占她便宜,她憑什麼就不能占他的?
餘光瞄了一眼梁墨染的狼爪,路修睿的目光一閃,卻是迅速的將自己的大手一個翻轉,包裹住這孩子的小手。她想占他便宜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呢?
“哥哥,你手真大啊!”偷吃不成,反而被偷吃的梁墨染十分埋怨的瞪向一旁神色平靜的路修睿,有點詫異他的速度居然這麼快,不過他的手還真是溫暖啊,大手一下就可以包裹住她的小手。有點像…父親的感覺。
呃!父親這種東西對於梁墨染來說太陌生了!算了,有點像媽媽的感覺好了,很溫暖!
看了一眼如同小女孩一般抱怨的梁墨染,路修睿轉過視線,看向梁墨染。
梁墨染也抬頭看他。
二人眼神淡漠的交織著,他無情,而她同樣無愛,似乎是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疏離,梁墨染一怔,不得不感歎,這大叔,為人冷靜,不張揚,處事不驚。看起來一切都胸有成竹的樣子。
而他的眼神,那樣的清和,似乎穿透自己而看向了遠處。
該死的,那又怎樣?
她不怕他!
隨即,梁墨染大力摔下他的手,雙手叉腰咒罵
道:“彆以為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想占我便宜,告訴你,姑娘我不吃這一套,再吃我豆腐,把你手打斷!你看什麼看?你眼睛深邃是不是?你媽媽怎麼教的你?知不知道你很沒家教啊,你媽要知道你這樣,還不得被氣死?”
“你說什麼?”路修睿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
梁墨染的手再度被他大力的拽住,這一次,梁墨染似乎感受到他隱忍的怒氣,那抓著她小手的大手幾乎要把她的小手骨頭捏碎!
啊!這是怎麼的了?
“本來就是,你沒家教,你媽沒教好你,讓你隨便對小姑娘吃豆腐,你就是個色魔,有人生沒人教育的色魔!”梁墨染豁出去了,乾脆直接吼了出來。
手被握的真的快要斷了,骨頭感覺都要碎了。
梁墨染被抓到眼裡在眼圈裡都不由自主的打轉了,她哽咽著喊:“被我說的惱羞成怒了吧?就是色魔,你本來就是色魔,彆以為我不知道,昨天你就沒安好心,今天你還想不安好心,被我識破了吧,所以你就惱羞成怒了!哼!”
她本來想要掙脫,但是他力氣太大了,她瞬間放棄了,神色冷漠而倔強的瞪著一旁使勁兒抓著他手的路修睿,而那男人,眉宇皺緊,不曾言語,隻是他眼中的冰冷,如同好幾次她看到的一樣。
那眼底有著深濃的冰冷,如三九寒冰一般,梁墨染承認她被這眼神震撼住了!
那是一雙似乎深不見底的寒潭,暗沉幽深裡不帶一絲的感情,冷冽的,又如同千百年的冰霜凝結而成,在那冷冽背後,似乎又是空洞的絕望。
梁墨染一下子有點心疼不已,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此刻,這個男人冷冷的看著自己,那原本她以為沒有一絲感情的冷冽眸子的背後,卻又似乎是絕望的空洞,梁墨染想起幾次三番他一個人抽煙的樣子,想起他看向窗外時的樣子,都不知道在乾嘛,那樣子,像是在幻想,像是在緬懷誰誰誰!
這隱匿的絕望的空洞,讓她心驚,心痛!
本來想要再罵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路修睿也在看她,鷹隼般的黑眸也帶著壓迫看著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保持平靜的,卻在剛才那一瞬間,竟然被這丫頭激怒了,一股恨意倏地從胸口迸發而出,讓他這張天生冷峻的臉龐此刻更加的陰沉。
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自製力,才沒有把眼前這個丫頭給捏碎。
母親是他的禁忌!
母親兩個字是他內心深處永遠的遺憾,他這一生無論多成功,都無法彌補這個遺憾,他從未見過親生母親。
而造成這一切原罪的人,此刻,依然安然的享受著他的仕途人生,位高權重,家庭美滿,每次在中南海相遇,他都要用極大的克製力,沒有衝
上前去指責那個人!但,這不代表,他是無動於衷的!
那恨,來自骨血之中,沉澱後,似乎開始咆哮,開始沸騰,讓他此刻陰冷的眸光瞬間聚集成無比的壓迫,那冷絕的視線將梁墨染籠罩起來,恨不得將這個觸犯他底線的丫頭挫骨揚灰。
梁墨染也嚇了一跳,不是吧,她隻是說了他兩句,他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梁墨染!”如同他冷峻森冷的臉龐一般,路修睿此刻的嗓音是異常的冷,低沉的,沙啞的,帶著濃鬱的恨意,讓梁墨染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