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睿手裡拿著電話,似乎在講電話,視線卻是鎖住她的,梁墨染眨巴了下眼,打算再度開溜,但是大叔都掛了電話,隔了幾步的距離,隻聽到他說:“梁墨染,你跑去哪裡?”
“哎呀,哥哥,我內急!”梁墨染說完抱著肚子又要溜走。
“酒店裡有洗手間,你這是去哪裡?”他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梁墨染心想糟了,就不該說內急這個理由,該說有人找的,可是後悔來不及了,於是隻能在心底祈禱他沒什麼事吧。
“陪我去喝一杯咖啡!”他突然說道。
喝一杯!
梁墨染怔然,竟再度被他拽著上了酒店的咖啡廳,坐了半天,他要了兩杯咖啡,安靜的享受著咖啡的味道。
梁墨染有點心不在焉,也不說話了。
她心裡有點嘀咕,剛才聽到那新娘都跟這大叔有一腿,他也太花了吧,梁墨染視線掃視整個咖啡座,心想不知道這咖啡座的女人,哪一位說不準也跟麵前這位睡過呢!大叔太隨便了,一副好長相,可惜是個殘敗的身子,真是越看越鄙夷,越看越氣的慌!
路修睿也不說話,梁墨染難得的話不多,視線一會兒瞅瞅路修睿,一會兒瞅瞅進門的女人,不知道想些什麼。
梁墨染看他也不喝咖啡了,心想為何何不早點走,大家都輕鬆自在。心裡雖這麼想著,人家卻是不走。梁墨染覺得無語,還要笑著麵對,有些吃力。
路修睿呢仿佛是忘記了她這人,而她在不經意扭過頭去時,看到那心不在焉裡那帶著桀驁難辨的倔強輪廓,漂亮的眸子如桃花怒放,在這交錯的光影裡,仿佛空氣裡暗藏了香氣,馥鬱沁人心脾。
她一下有點怔忪,他正一眨不眨的眼睛望著她。
此時此刻,梁墨染的心一顫。隱約中,心底漏跳了一拍,這男人,俊逸中透著勾魂攝魄的特質,如此輕易就可在人心中清晰的落下烙印。
然而,梁墨染知道,不能心動,可是,還是忘記了躲藏,她瞪大了眼睛,看似磊落地看著這人,心底的潮水已在奔騰呼嘯。
而他那深沉如海的黑眸晶亮如鑽,了如深夜鋪陳於平靜深海麵上的寒星,毫無預兆地直映入她的瞳中。待她細看,又是一副漫不經心做派,卻擲了她滿心洶湧澎湃。
終於,他開口了:“剛才你都聽到了?”
“什麼?”她沒回過神來。
他不說話了,隻是視線銳利的鎖住她的眸子。
“什麼都聽到了?你的呼吸呀?”她裝傻。
“言顧其他不是你的作風!”他尖銳的指出。
“好吧,我聽到了!”她老老實實的承認,心想,他還挺了解她的,知道她這個好作風。
他點了點頭,平平淡淡的瞅了梁墨染一眼,隨後又含意十足地笑了笑:“所以你想逃?”
梁墨染無意識地皺了下眉,心裡卻是極度震驚,臉上依然是平靜無波。“我不是有內急嗎?哪裡逃了啊?”
路修睿抬起左手,看了眼時間,然後似笑非笑:“我們坐在這裡半個小時了,也沒見你去洗手間!”
“啊!有這麼久了嗎?”她愣住,隨後臉一紅,豁出去了。“我就是想要逃,沒想到你這人看著很帥,卻是骨子裡一副殘敗的身軀,隨處都是
你的床-伴,太危險了,我不逃行嗎?哥哥,我媽養大我不容易,你彆禍害我行不?我是好孩子,小時候上學都戴紅花的,三好學生,領獎狀獎品,雖然很優秀,可是付出的可多了,可不容易了!求你彆禍害我行不?”
他沒被這話所動,隻是挑挑眉:“你有地方住?”
“有啊!”她幾乎不假思索。
他愣了下,輕輕說了句:“要強。”
梁墨染仿佛是沒有聽見,卻知道他這話所指。她不是要強,是覺得他危險,危險的男人,她還是躲開的好。
“既然你願意睡酒店大堂,那就繼續吧!再見
!”他說完,站起來,抽了兩張鈔票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梁墨染一愣,服務生來收錢,梁墨染沒走,而是望著他的背影看了良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她才回神,對服務生道:“找錢!”
服務生乖乖的找了兩張十塊的給她,她收了起來,跟著出咖啡座。
他什麼意思?
她睡酒店大堂關他什麼事?難道他想讓她再去他哪裡住?
悻悻地走出酒店,在外麵吹了下冷風,思維也似乎清晰了不少。
大叔走了吧?
她又返回大堂,坐在沙發上,剛要睡,就聽到客氣的女聲傳來。“小姐,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嗎?”
梁墨染一怔,“我等人!”
“請問是幾樓的客人?”服務生有點喋喋不休。
“樓上的!”梁墨染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