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煎藥!”他說。
“誰煎藥啊?”她直接問,她自己不太會。
“我!”他倒也沒有繞圈子。
“你幫我煎藥?”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哥哥,你今天突然對我這麼好,不會有什麼企圖吧?”梁墨染真有點
不太適應。
一抬頭,看見路修睿上挑的唇線,想說點什麼,一下被他的笑容嚇住了。
真的笑了,而且是很邪肆的笑。
梁墨染一下子就愣愣地,問:“你笑的這麼淫蕩有什麼居心?”
路修睿不理她自顧自的整理小菜,然後在她麵前,很快,切了,炒了。
一個男人有著模特兒般的修長身形,穿著高級麵料的衣服,左右拿著炒鍋,右手拿著鍋鏟,這場麵,真是無比的詭異。
隻是,菜炒了一半,電話響了。
路修睿拿出電話,一看號碼,居然關了火,很溫柔地接了電話:“喂?靈波,怎麼半夜打了電話來?”
半夜?
梁墨染驚愕了,現在外麵青天白日的,怎麼說半夜?
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不會是在國外把?
她愣了下,就看到路修睿眸光很是柔和,麵容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接著,他握著電話,說著話,就去了書房。“還是老樣子,沒有想過…嗯…湛湛呢?辛苦嗎?…”
那語調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前所未有的旖旎。
梁墨染側頭看向那邊,早已忘記攪動鍋裡的粥,砂鍋裡的粥很快聚集,竟開始四溢,有的熱粥還在往外濺,濺出的熱粥燙到她的手背。
手背一疼,梁墨染趕緊回神,低頭,竟又濺出了好多,那燙到手的地方,很快一片紅腫。
而鍋裡,已經溢了出來,她趕緊關火,然後整理,慌忙中,又被砂鍋燙到了手。
流年不利,說的就是如此吧!
她擰開了冷水管,衝著自己被燙的部位,冰涼的水冰的人刺骨,北方冬天的冷水管溫度應該比零度的冰還要冷,她就這樣冰著被燙的部分,全然忘記了剛才在醫院裡醫生說過的,不要冰!
那個電話持續了很久很久,不知道講些什麼,去了書房的人,也沒有再出來。
手在涼水裡冰了很久,冰的麻木了,沒有了知覺,梁墨染回神,靜靜地看著砂鍋外,溢出的粥,然後拿抹布抹乾淨。
接著,洗了抹布,繼續擰開火,炒完沒有炒熟的小菜。
裝盤,上桌。
一切做好,那個電話還是沒有打完。
梁墨染看向那間書房,就隔了一扇門。
遠遠地看著,可是,這樣的感覺對梁墨染來說突然有點可望而不可及了,那些自信,突然就沒
有了!
一扇門,似乎隔開了她和他的世界!
他不願意走進她的世界來。
他也不許她走進他的世界裡去!
而,能對一個叫“靈波”的人這樣溫柔,想必那端應該是個女生吧?在國外的女生,一定萬分優秀,不然又怎麼入得了他的法眼呢?
思及此,她站了起來,所有的厚臉皮,所有的自信滿滿,在這一刻都分崩離析,隻是隔著一道門,她卻覺得無比沉重。
是該勇敢的衝進去告訴他說:“粥好了,你的電話粥是不是可以停止了?”
還是忍耐,等他出來時,微微一笑說:“哥哥,誰的電話呀,好長的時間啊,不過你有這樣的朋友,真替你高興哦!”
但最後,梁墨染覺得兩種都不可行,因為此刻,她的心亂了!淩亂不堪。
回到屋裡,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飯也沒有吃,寫了個紙條,說:哥哥,我突然接到學校電話,今天要測驗,先回去了!晚上要複習,也不回來了,勿掛念!
寫完了,壓-在餐桌上,離去。
十一月的北京,冷,很冷。
走出溫暖的房間,梁墨染覺得回到學校的時候
簡直是要了自己半條小命,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吃飯流血真是太恐怖了。
在學校門外不遠處看到個粥鋪,梁墨染站在招牌下,昂著頭看了半晌,還沒打算走進去,旁邊就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怎麼?看能看飽了?不進去?”
梁墨染一下怔住,回頭,就看到許繼來站在自己身邊,長身玉立地越發顯得溫文爾雅。“咦?許哥哥,你這個時間怎麼在我們學校門口?”
這個點不太合適吧?他就不上班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