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房間
“發火?”賀辰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說的發火是怎麼回事?是我們平時說的咆哮嗎?”
“嗯!”
“這不可能!”賀辰笑:“我認識老路十幾年了,還真沒見過他發火,他不是會發火的人!他有事不輕易表露,怎麼可能發火呢!”
“是真的!”梁墨染小聲地說。
賀辰皺皺眉,“真的對你發火了?”
“醫生哥哥,你知道路哥哥的生日嗎??”梁
墨染被這樣趕出來,像是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現在寄希望與賀辰,希望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路不過生日啊!以前哥幾個過生日,就他不過!”
“為什麼不過?”
“不知道啊!他說不習慣!”賀辰聳聳肩,“這是隱私,問也問不出來,所以也沒人問!”
梁墨染的心再度跌入了穀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真是冤枉。
賀辰給她找了個護士,然後自己回科裡,不多時,韓蕊和遲未方萍趕來,一看到情緒十分低落的梁墨染,韓蕊就忍不住吼了:“你這是怎麼回
事啊?怎麼整醫院裡來了啊?”
“沒事!”梁墨染小聲道。
“靠!還沒事,住院了還沒事?”遲未也吼她。
“彆說小四了,她病了呢!”方萍仁義,替梁墨染說了句話。
梁墨染立刻朝方萍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還是老三好,最疼我了!”
“切!”三人一來,這病房裡立刻熱鬨了。
那阿姨的家人也來了,正在幫阿姨看針呢!
韓蕊瞅瞅那邊,壓低了聲音道:“你跟許繼來
昨晚在醫院裡了?”
“嗯!”
“那誰呢?那路虎呢?”
“分了!”梁墨染小聲道,十分委屈,卻也很坦率!
“分了?”韓蕊大驚。“為毛?”
“性格不合!”梁墨染小聲回答,她跟路哥哥這應該是算是性格不合吧?
“少拿外交辭令唬弄我們!你跟姐幾個說實話,是不是那人根本就是玩玩你?”韓蕊很有宿舍老大姐的樣兒,對路虎男很是憤怒。
“應該不是吧!”梁墨染搖搖頭,不十分確定。
“你就這麼被人踹了,吃了啞巴虧,真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了?”遲未一看她這樣兒,就火大了起來。“娘的,見過慫貨,沒見過你這麼慫的,你活該被他玩弄!這要是遇見個性子烈的,不把他小弟弟給切了!”
方萍扯了扯遲未,遲未一火,就胡言亂語。“小四心情不好,你少說句吧!她也不願意這樣啊!”
“分了就分了!”遲未看向梁墨染,一揮手。“丫早就沒看少你們,瘋了也好!許繼來多好,溫柔,體貼,善良,多金,高富帥,家庭都好,就跟許繼來了!以後姐幾個,哥幾個人擺兩桌牌局也有共同語言!那什麼路虎,車都不下,屌輩
子也不會跟姐幾個打牌!咱不要他了,找許哥哥好了!”
韓蕊十分讚同:“對,以後咱四個人生的孩子也剛好擺一桌牌局!”
梁墨染瞅瞅她們,可憐兮兮的說道:“不要,我自己生四個,自己孩子就夠擺牌局的了!”
“行啊,你跟許繼來生好了!”遲未無所謂,“你要明白一點,擺不擺牌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跟你生那四個孩子,丫你要生那麼多,基因可要選好了!選那種高傲的,還不得累死你!生的孩子個個都屌屌的,誰受得了啊!”
方萍點點頭。“小四,這話二姐說的沒錯!我讚同!孩子咱生幾個無所謂,有所謂的是,孩子的爹是誰!”
“就是,男人嘛,關了燈都一樣!你看開吧!”遲未又繼續道。
梁墨染可憐兮兮的瞪著遲未,小聲反問:“那,不是欒滄海,你能行嗎?會不會陽痿你?”
遲未被堵得一句話卡在喉嚨裡,吞了吞口水,半天才說:“靠,不是滄海我行啊!怎麼不行看了,關了燈都一樣!我要能陽痿,那就是這世界的稀罕靜了!”
“這話我要跟二姐夫說!”梁墨染哼了一聲。
三個人麵麵相覷,同時罵了起來:“死丫頭,感情被你帶到溝裡去了!”
梁墨染笑笑,笑容卻異常荒蕪。
能讓最燦爛的笑容,變成最荒蕪的笑容,這個世界,非失戀莫屬。
三日後,梁墨染出院。
她瘦了!
整個人毫無精神。
康岩開車來載她,因為她不知道跟誰說,宿舍裡的姐幾個對她很關心,卻都不理解她,她能說話的隻有康岩了!而且賀醫生說路哥哥對她不一樣,讓她不要灰心,再接再厲。
梁墨染都沒有說什麼,坐在康岩的車裡,接到了邢天軍律師的電話。“梁小姐,路先生已經把房子搬空了,梁小姐,以前你們住過的房子歸你
了!”
“你說什麼?”梁墨染幾乎以為聽錯了:“什麼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