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聲痛哭
“老大罵人太潑辣了,她敞開了窗子,扯著喉嚨就喊了‘照照照,照你妹啊!非咬你一口。丫丫呸!對麵的不良人士,姐告訴你,你的人生,總結起來就十二個字兒——生的荒唐,活的垃圾,死的窩囊。有種報上名來,過來給咱們見識見識,看你長得多猥瑣,姐保證見了你會讓你哭的很有節奏,上大學容易嗎?不思量一下如何為國貢獻,為中華崛起而讀書,不奮發圖強,哦,你的確糞發了,廁所都沒去吧,全校園都被你汙染了!丫,警告你,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光速有多快,你就滾多快。彆讓姐看見你…”
“老大罵完了老二接著上,兩棟學生公寓都爆發了,對麵的男生還回嘴,有的居然說:丫你長得美嗎?哥不喜看你,長得八戒不如,在這裡冒充貂蟬!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二打斷,老二比老大還毒舌,她敞開曾經練過美聲的嗓子,配了智取威虎山的京劇調子,就唱罵了起來。拜托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樣子整整自己的腦子,你鼻梁扁得像被鉛球砸過,眼睛小得像兩隻蝌蚪,嘴巴厚得像兩根超值裝烤腸,腿短得買自行
車都要買幼兒型,小-腹肉多得像懷孕八個月,長得活脫脫像一隻鬼,人鬼殊途的你還敢在這裡叫囂!你這種人渣的存在讓我們的社會倒退100年,永遠難進共產主義。你就是地球進化不完全的生命體,基因突變的外星人,非洲人搞上黑豬的後裔,陰陽失調的黑猩猩,上帝不招你去,是怕你禍害天堂裡的人來人往。你這個藏匿在青春校園裡的禍害,你的祖先為你的行為蒙羞,你就是沉積萬年的臭豆腐…接送你一個字:滾!滾!滾——”
“哥哥,有意思吧?我沒有罵人,不過我也很鬱悶。當然不是因為對麵的男生,而是因為你,我拿一隻鉛筆紮了一個紳士娃娃在他小弟弟上使勁兒戳戳戳,邊戳邊喊在心裡說:‘叫你色,叫你色,…’我戳了一萬次,哥哥,你小弟弟疼沒疼啊?”
發完最後一條,梁墨染笑了!
她在想,如果路哥哥看到這條短信,會不會氣的吐血。她分明是在詛咒他不舉。
其實梁墨染也不知道路修睿到底能不能看到短信,她隻是想,那個女人既然跟他認識,那麼她發的信息,那個女人必然會轉送到路修睿那裡,即使不轉送,她也得讓那女的知道她不是善茬!不好惹!
沒有回複的訊息,一次次讓她升起挫敗的心情,卻又無可奈可,不想放棄。
那人音猶在,人卻無蹤。
想著想著,眼睛忽然熱熱的。
為了迅速擺脫這種傷感情緒,她繼續拿了一隻2B的鉛筆,開始了又一輪的紮小弟弟的動作,紮著紮著,眼睛眯成一條縫,像隻偷了油的老鼠,笑得四肢抽搐,花枝亂顫,無比猥瑣。
最後,她把那隻被她禍害的不成樣子的玩偶拍了張彩信,給路修睿發了過去。
路修睿人已經回到北京,此時的他,正在單位辦公
室裡開會。
信息來的時候,他低頭看了眼,然後眉頭微微的挑起,當看完最後一條的時候,他的唇角是勾勒起來的,那樣自然而然,一抹淺笑從他唇邊溢出。
領導看到他似乎走神,銳利的視線掃過去,然後開口,征求他的意見,打斷了他的某種思緒。“路翻譯,你什麼意見?”
麵容很快平淡如初,沒有什麼情緒波瀾,然後大家聽到路翻譯淡淡的問道:“抱歉,沒聽清楚,麻煩您再說一遍,好嗎?”
眾人無語。
領導卻是一句話:“散會!其他人先離開,路翻譯留下!”
所有人都走了,隻剩下路修睿跟領導。
領導語氣很是無奈的問他:“精力不集中,這樣會容易出錯的!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了?”
“領導,您多慮了,我們家好的很!”
“你媽昨天打電話給我來著,讓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她等抱孫子等了十多年了,你也太不給麵子了!”
“路偉傳宗接代就行了,我休息!”
“這事能休息?總耕地不收貨,有什麼意思?”領導語重心長地勸他。
“自留地並不好找,沒辦法,隻能耕人家的!”路修睿同樣麵不改色跟領導開玩笑。
“你這孩子,最近老礦工,人手本來就不夠,你還常休假礦工,我這日子也不好混啊!”領導跟他抱怨。
路修睿卻是抬頭,淡淡的一句:“給我升職,不升真走了,翻譯這活坐久了,性功能障礙,想必您跟文姨也很苦惱吧?!”
“臭小子!升職報告打上去了,很快批下來!”
“謝了!”路修睿起身,拿了嶄新的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梁墨染一如既往的沒有收到路修睿的消息。
有一天,突然在街上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路虎車,一樣的牌照,她瘋了一樣的衝出去,不顧危險的擋在了車前。
車子吱嘎一聲刹車停住,她驚魂未定,卻又欣喜若狂,嘴裡喊著:“哥哥,我找到你了!”
可是,當車子氣衝衝下了個胖胖的大肚子男人時,她、梁墨染頓時慌了神。
不是路哥哥!為什麼不是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