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煙花三月。
梁墨染已經開學兩周,路修睿忙忙碌碌,時常出差。
聽聞梁漢成最終還是被放了出來,沒有判刑。
梁墨染接到消息的時候說不出的感覺,矛盾,複雜,覺得不公平,那樣的人,怎麼能不坐牢呢
?但,又聽說他把所有的贓物都退還了!
當然,電話是梁慧澤打來的!
她打電話跟梁墨染道謝,她在電話裡說:“姐姐,雖然你恨我們,但是你還是幫了爸爸,無論你承認我與否,現在在我心裡,你是我姐姐!謝謝你跟姐夫,我知道一切都是姐夫在運籌,沒有他,韓市長是不會幫忙的!”
梁墨染此時才知道路修睿背後做了什麼,她錯愕一怔,還沒說出話,梁慧澤就笑了:“姐姐,明年我考北京的大學,我會考上最好的學校,像你一樣勤工儉學,其實梁慧澤並不是廢物!另外,祝你幸福,真心的!”
至始至終,梁墨染都很平淡,放下電話的時候,眼中一片祥和。
媽媽還是沒有消息,她不知道媽媽到底去了哪裡,不免擔心起來!
但是,她想,無論何時,媽媽都會保護好自己的!
她的愁緒因為媽媽的沒有消息而越來越多。
路修睿不在,出差了,梁墨染一夜沒睡。
清晨,還不到五點,天還蒙蒙亮,她便穿了衣服起了床。他出差,她的睡眠就很淺,尤其昨晚更甚,半夢半醒間,恍惚了一整晚,還來不及沉睡,天就亮了。
媽媽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一點消息沒有?
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好,扣紐扣的時候,梁墨染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位置。空蕩蕩的半邊,哥哥出差去了國外,她的嘴角悄然彎下去,一個輕微的動作,便是她失落的證據。
不知怎麼的她忽然就想起過去那麼多日子裡,哥哥在清晨抱她的樣子。他在家的時候,每每清晨起來,便看見他一整夜都把她安置在他的臂彎裡不讓她遠離時,梁墨染心裡總有說不出的纏戀湧上來。
扯了扯嘴角,最近真是很欠扁,竟胡思亂想的!
打了電話給路哥哥,他說回來了,今天有事,會晚歸!
才知道他出差回來,去學校上課,然後回來,
沒有坐公車,走路散步回來,路過一家酒店的時候,驚訝地看到了路修睿,他手裡抱著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小家夥摟著他的脖子,親切的喊他:“睿爸爸!”
那一刹,她腦海裡一片空白,而他的旁邊,竟然走著一個氣質卓越麵容清冷的女人,那份獨特的氣質,跟路哥哥如出一轍!
幾乎是出於本能,梁墨染低低地叫了一聲:“路哥哥!”
可是,路修睿沒有聽到!
***
他就在她身邊不遠處,抱著那個漂亮的甚至有點像他的孩子,跟幾個俊男美人一起走進了酒店
!
那一刹,她有點錯愕。
那麼近的距離,他居然沒有看到她!
而她,輕聲地喊了他,分明喊了他,可是,他沒有聽到!
那個孩子,喊他“睿爸爸”,到底是誰呢?他身邊的女人又是誰?
她遠遠地看著他們走進了酒店大廳,看到他們歡聲笑語,甚至看到不一樣的路哥哥,比之前開朗,笑容在臉上,淡淡的。
她見過路哥哥太多的表情,見過他的怒火,見過他的沉思,見過他的冷寂,見他一個人抽煙似
乎咬牙硬撐的時候,那時,他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大概就是他那種麵貌那種隱忍著什麼的表情,讓她在一次次破例放軟了自己的心,對他一再容忍。
其實,她也隻對他而有的情動,念及他的名字時心中這樣驚動,連她自己都覺害怕。
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除了當一個淡定的局外人之外彆無它法,做人最大的無趣和最大的有趣就是不可以過分直白。
她不是陷入了一場愛戀,她是中了一種蠱蟲。蠱蟲比愛戀更要命,墮落得更徹底,而她,除了順從,沒有其它任何辦法法。
遠遠的看著,她淡然一笑,眼裡滑過苦澀的難堪!
他可以那樣對一個女人笑,那樣親昵地抱著一個孩子,卻還沒有一次那樣對自己笑過,那是真心的,一種知己般的微笑。
至此,梁墨染開始了懷疑!
她真的能堅持下去嗎?
她躲在角落裡,打了個電話,撥的自然是路修睿的電話。
她親眼看到他接了電話,手裡還是抱著那個孩子。
他語調低沉地幾乎沒有問她打電話做什麼,就
直接對她說:“我現在有事,回頭再打給你!”
她張了張嘴,竟是脫口而出:“哥哥——”
“我現在忙,回頭說!”他還是那句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