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軟了
臉色一變,梁墨染睫毛一顫,果然是靈波,所以,他的神情那樣自然而然。
路修睿這個人,她知道,他不是隨便搞男女關係的人,跟他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她知道他隻有她一個女人。
隻是靈波對於路修睿來說,是個特彆的存在,她也知道他們之間不是那種關係,但是精神的交流更讓人受不了,那種自然而然,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喜歡,讓她嫉妒!
她控製不住!
他平時總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樣子,陰陰柔柔的表情,叫人看了隻覺背後涼風嗖嗖。鮮少對誰那樣溫柔,可是,卻對靈波那樣溫柔,甚至,他的溫柔不屬於她!
她就這樣仰著頭,與他對視,表情有點無奈,有點複雜。
最後,她拉下他的手,彆過臉去,“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有看見!這麼說你不是忙,是陪靈波姐姐吃飯啊,那撒謊做什麼?”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看到了,但是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她看到了!她不想承認是因為,承認意味著她嫉妒,她不想他知道她距地。
路修睿本來就已經怒火中燒,看到她這樣,瞬間就嘴角挑起一抹沒有溫度的笑意,厲聲相像:“原來在你心裡,是這樣看我的!好,你不是不承認嗎?你不是不走嗎?可以,我走!”
說完,他猛地鬆開她的腰,轉身離去。
沒有絲毫的留戀,她被他摔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得牆上的塗料都掉下皮子,灰塵飛揚。
她看著緊閉的房門,突然就笑了起來,唇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眼底卻越來越荒蕪!
然後,深呼吸,她甩了甩頭,關燈,回房間,繼續蒙頭仰躺在床-上。
路修睿下了樓,走了幾步,身後安安靜靜的,那個丫頭沒有追出來,他走出單元樓,仰頭看上麵,客廳的燈滅了,隻有臥房的燈亮著。
他仰起頭看了著那扇窗戶,足足看了一分鐘,定定的眼神一眨不眨,然後,他走向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發動車子,離去!
隔天。北京。
梁墨染回到了學校,開始上課。
接著,又過了一周。
她的很多東西都在路修睿那裡,她想去拿回來,那天,已經是距離此事過去了兩周了!
她是晚上去的,再回到他的門前,按了密碼,還是那個密碼,她走進去,家裡一片黑暗,她寧開燈,屋裡沒有一點動靜,她換了鞋子進屋,他沒在家,真好!
正好她也不想看到他,至少現在不想!
去了她自己的房間,她來拿的是資料,她學習的資料,這次她不在房間裡住了,卻在這間房裡學習,路修睿不許她動他的廚房,怕她搞亂了他的資料,她就在這間房裡整成了小書房,自己在這裡學習。
進屋後,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桌子。
桌上擺了那首詩,一張A4打印紙,上麵是他龍飛鳳舞的字跡,那樣剛勁有力,冷硬,薄涼,一如他的
人!
那首詩,是那天飛上巫山之巔時他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其實,她的記憶力本來就好,尤其他說的話,她更是記得。
那天那首詩她記住了。
如今,在自己房間的桌上看到這首詩,她定了定神,收起來,跟自己的學習資料一起放在包裡,然後轉身,打算離去。
走的一刹,她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望著臥室的門口。
猶豫了下,她走到門口,推開門,走進去,啪得一下開燈!
當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背靠著床頭微微皺眉抬頭望向她的時候,她一下錯愕。“你,你在家裡啊?”
路修睿隻是看看她,話都沒說。他的臉色有點紅,唇角緊抿,唇色泛白,眼裡射出的光芒是銳利的,讓人驚慌。
此時的他,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第一次遇到他時的樣子,冷漠,疏離。
隻是,他的下眼瞼一片青色,似乎很久沒有睡好的樣子。
但是,梁墨染也不得不感歎自己的定力,在微微錯愕後,她趕緊平複了情緒,佯裝自然道:“我來拿我的學習資料!”
他沒有說話。
“打擾了!”梁墨染轉頭要走。
可是,身後一句話都沒有。
那個男人真是無情無義。
但是,又有點不對,他的臉色怎麼那麼紅?唇色也很白,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抱著包包就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來,乖乖,還沒有智慧一把呢,他可能病了,萬一出點亂子,然還是她的,罪她還得瘦,那不行!
她在床邊坐下,伸手就撫上了他的額頭。“呀!怎麼這麼燙?你不是發燒了吧?”
倏地,他拉下她手,因為太用力,甩得她胳膊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