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人在我手裡
許靖南眼底流淌過一抹至純的讚賞之意:“路翻譯,將來是要當外交官的吧?”
“錦繡中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任何工作都很有意義!”路修睿的話讓許靖南一驚。
他微微一滯,又道:“這麼說,你的誌向不隻是外教這一塊了?”
路修睿又是笑笑,“領導說過,任何領域都能為人民服務!”
許靖南又是一滯:“這麼說,你的領導有意要鍛煉你?嗯,到基層去不錯,兩年一步升遷的話,你在退休之前能做到副國/級!”
“許老真是折煞路某了,級彆不過是浮雲一朵,待遇也隻是過眼煙雲,人這一輩子,還是問心無愧的好,能夠真的為國為民做點貢獻,儘一份綿薄之力,到老回首的時候能夠坦然處之,比什麼都強!許老現在是副國/級,讀著保爾柯察金關於生命的名言一路走來,想必更能了解那種心情!名利不過是浮雲,您應該很有體會。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每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他回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當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解放全人類而鬥爭。許老,到老問心無愧,這種境界才是人該追求的,您說是也不是?”
許靖南被這一名言駕到了一定高度,想要反駁都無從反駁。隻能點頭,皮笑肉不笑地道:“小
夥子,果真是外交部的,口才不一般啊!”
“那您說,咱下什麼棋呢?”
“國際象棋吧!”許靖南道。“走,去書房下!”
“您請!”路修睿毫不畏懼,站了起來,兩人去了書房。
這一下棋,就從傍晚下到了淩晨。
路修睿的小卒子過了河,許靖南道:“想不到小卒子的功力如此強大,居然能過河!”
路修睿淡淡一笑道:“許老,過了河的小卒子能當炮使,您是槍林彈炮裡闖出來的,豈能不知道小卒子的威力!”
“小卒子過河可就一去不回還了!”許靖南又道。
路修睿微微一笑,他的態度,沉穩、冷靜,透著一絲不言而喻的身份感和尊貴感,他完全是用一種氣質在跟老頭子下棋。
這是完全男人的對決方式。也是完全高手的對決方式。
就是在這種方式下,路修睿隻用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問心無愧氣質來跟許靖南對決,就已經叫他汗顏,叫他有違背功勳的身份,完全抬不起頭來。
但,為了許以清,他又不得不賭上這一把!
良久,路修睿在微微一笑後道:“這個世界都沒有回頭路!即使前路充滿了荊棘,即使是萬丈深淵,也要闖一闖不是嗎?小卒子肯過河,就知道前路凶險,況且再凶險,後麵不還有車馬炮護駕嗎?所以,小卒子不怕的!”
總是話裡有話。
許靖南三盤棋輸了兩盤,整整一夜加一上午的時間,隻下了三盤棋,他輸了兩盤。
中午十二點,收盤。這棋下的時間可真夠長的!
他看著棋盤上零散的棋子,敗勢已露,卻歎了口氣。
“長江後浪推前浪,但是,波浪滔滔,卻無法
停歇!”
“許老,得罪了!”路修睿淡淡說完。
“何時再下一次棋?”
“有時間吧!”路修睿看看窗外,天在下雨,一夜抗風暴雨,一場大雨突降華北地區,錦海也一樣陰雨連綿。“倘若許老家裡不屏蔽電話信號的話,下棋會更舒服的!”
“嗬嗬,看來你是不肯放棄了!”
“是許老太堅持了!”
“如果我說我無法選擇呢?”
“我們彼此彼此!保護親人,誰都義不容辭!
”
“各自退一步如何?”許靖南算是放低了身段。
路修睿自然明白了許靖南的意思:“許老,私了這事隻怕您答應,公檢法不答應!”
許靖南蒼眉一挑,喝道:“你就不怕我這裡有來無回?”
這時管家走了來,稟報:“老爺,裴震部長的秘書前來,說裴部長想要來拜訪您!”
許靖南一愣,嗬嗬一笑,眼神閃過淩厲:“消息倒是靈通,你們父子說好的吧?”
路修睿微微頷首:“許老,告辭!”
“送客!”許靖南冷漠地說完,卻是陷入了書房的沙發裡,這盤棋,真是不好下啊!
路修睿走出了許家的客廳,回到車裡,看到裴震派來的車子停在他車後不遠,他也沒有理會,徑直離去。
梁墨染接到韓蕊的電話,說有事找她,兩人約好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見麵,卻不曾想還沒坐上公車,就被人劫持上了一輛豪華車子。
“你們是誰?”梁墨染在車裡驚叫。
“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路修睿的女人!”
“放開我!放開我!”梁墨染驚叫:“我不認
識你們說的什麼路修睿,我和他沒關係,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
“怎麼這麼吵?”突然,後麵車座上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