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我不公平
“澤銘哥?”喬以陌低聲叫了一句,呼吸有點急促。
她承認,遇到曹澤銘,有點小緊張。
因為,她似乎潛意識裡不願意任何一個跟自己曾經相識過的人知道自己跟顧風離的孩子相處的情景,或許,她太虛偽。
他走了過來,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喬以陌。
喬以陌對上他滿是沉痛的眸子,呐呐不言。
“陌陌,我後悔了!”曹澤銘終於沉聲開口,語氣裡都是悲痛,聲音低低的軟軟的,唇角沒有笑容,一
字一句地說道:“回來我身邊吧,再差總好過照顧彆人的孩子!”
喬以陌怔了一下,臉上迅速地劃過一抹怒氣,冷了臉:“彆再說了!”
“我看得難受!陌陌!我看的想死掉!”曹澤銘低吼了一聲。
喬以陌聽到這話就愣住了。
她心底莫名一顫,閉了閉眼。
還沒有說話,兩人中間的地上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叔叔,死掉就沒有了哦,死掉就再也不見了!你為什麼要死呀?”
孩子的話一說出來,曹澤銘瞬間僵住,低下頭去看
著這個小不點,才到自己大腿那麼高的小家夥,正仰著小臉指責他:“叔叔,你不聽你媽媽話哦,死掉你媽媽會難過的,我最乖,我就不會死掉。”
曹澤銘震驚的看著這個小不點,那眉眼,那小臉,分明就是顧風離種。這小家夥居然敢教訓他,一點都不怕的樣子,該死的,顧風離那麼自信,他的種也那麼自信。
“叔叔,你快告訴我媽媽,你不死了!我媽媽也會難過哦。”小丫頭繼續指揮他。
曹澤銘心裡一抽,看向喬以陌,錯愕地問道:“陌陌,她喊你媽媽?”
喬以陌點了點頭,不想再掩飾什麼,是的,這孩子喊她媽媽。她以後就是個後媽,掩飾不了,所有的小心思都不能有,虛偽都無法虛偽了。
曹澤銘顫抖著手去掏煙,然後點燃,猛地抽了一口。
他望著喬以陌的小臉,看著她微微低垂的眼睫,那黑色的眸子裡情緒都被遮掩,他看不到她的眼底,卻知道她的尷尬,原來不是不尷尬,再勇敢都會尷尬,這才是人,不是神!隻是,他的陌陌,怎麼能這樣委屈呢?
小家夥很奇怪地看著曹澤銘,這個叔叔看起來不開心啊,眉頭都是皺的鼓鼓的,她安慰他:“叔叔,你不要死哦!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
曹澤銘終於無法再無視這個孩子,他蹲下身子,看著孩子,輕聲道:“叔叔不會死,倒是叫你小丫頭擔心了!還挺善良的,比你老子強多了。”
“叔叔,你真的不死了嗎?”小丫頭很驚異地問,然後露出一個微笑。
“叔叔還沒有活夠呢,當然不能死了!”曹澤銘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挺好看的丫頭,要是不是顧風離的種,他更喜歡。
“叔叔你真乖!”小丫頭嗬嗬的笑了起來,然後道:“叔叔,你送我和我媽媽回家好不好?寶寶餓了!”
“哦!餓了啊?叔叔帶你們去吃東西!”曹澤銘伸手抱起來孩子,往車邊走去。
“澤銘哥,不用了,我們快到了!”喬以陌趕緊開口。
曹澤銘回頭看看她,再看看她手裡提著的菜,沉聲
道:“你今天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還要回去煮飯,去外麵吃吧,吃完了我讓人送你們回去!”
“不用了!”喬以陌拒絕。
曹澤銘不理會她,而是問孩子:“小丫頭,叫什麼?”
“車小禪!”小家夥大聲回答。
“哦!拖拉機的姓啊!”
“拖拉機是什麼?”小丫頭根本就沒見過拖拉機。
“哦,就是小十二,以後見到了叔叔告訴你!”
“好!”
“寶寶想吃什麼?”
“媽媽煮!”小家夥說。
曹澤銘再度回頭看看喬以陌,很是不平衡地說道:“陌陌,你一定要把自己放到塵埃裡嗎?低到何種地步才舒服?”
喬以陌怔忪。
“就算你喜歡那個男人,也不能把自己當成保姆,你不是保姆!”曹澤銘一想起來她每日給顧風離父女兩個煮飯,白天還要上班,就火不打一處來。
“我自己也會煮飯的,我也沒覺得這是保姆。”喬以陌說。
曹澤銘十分的無奈,心疼喬以陌的付出。
“今天休息,出去吃!”他已經把孩子放在車裡,並且鼓吹小丫頭:“小丫頭,煮飯很辛苦的,我們出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說完了,小丫頭 看看喬以陌,才想起來問:“媽媽,我們出去吃好不好?叔叔請客哦!”
曹澤銘把煙熄滅,把喬以陌拉過來塞到車裡。“崩說彆的啊,今天哥哥很不爽,保不齊做出彆的事,乖乖跟我去吃飯,咱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