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是誰
喬以陌忽然眼眶熱了,其實,女人很多時候,需要的就是一句真正的體諒,曹澤銘給予的體諒,總是那樣溫暖。
“不過婚禮要大辦,不去郯城,不請郯城的老親戚,那些親戚我也不感興趣。我請我的同學,朋友,員工,還有你的同事,一起見證我們的婚禮!”他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保證。
喬以陌知道他的意思。不請老親戚,是怕她難受,怕被人問及身份,請同學朋友包括自己的同事,是為了替她澄清那些流言蜚語。曹澤銘做的事,樁樁件件都是認認真真地為她考慮過的,愛與不愛,好與不好,敏感的人,可以輕易的感知!
“這個,要聽我的!”曹澤銘見她猶豫,霸道本性
再度顯露。“以後你什麼都可以說了算,唯有婚姻大操大辦要我說了算!”
喬以陌咬咬唇,還在猶豫。
曹澤銘的手指伸過來,輕輕地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聲道:“陌陌,鬆開,不要咬!如果你很難受,我聽你的!”
輕輕地觸感,溫柔的話語,讓她心間泛起陣陣漣漪,腦海中已是紛亂一片。
曹澤銘隻微笑著望著她,眼光閃動,靜靜等待她的答複。喬以陌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待遇,咬了牙艱難道:“我,我…”
曹澤銘歎息一聲,“你這丫頭,當斷不斷,真叫你拿主意時候,又不行了!”
喬以陌一驚,抬眼望他,隻見曹澤銘此刻神情中竟帶了幾分狂熱,眸光灼灼,他邪邪牽起嘴角,對著她清晰而堅定的說道:“大辦是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女人至高無上的尊重和深愛。陌陌,要不要是你的事,辦不辦是我的事。我想給,你明白嗎?”
“嗯!”喬以陌點點頭。“好。聽你的!”
“陌陌!”隨著一聲溫柔的呼喚,喬以陌的身子已經瞬間落入曹澤銘的懷裡,兩個人的臉龐近在咫尺,已漸急促的鼻息清晰可聞,她心頭頓時抑製不住地狂跳,他的一隻手緊緊箍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手在她臉上輕柔撫摸,口中喃喃道:“陌陌,你,終於是我的了嗎?”
喬以陌怔住,無法回答。
她忽然心頭有點亂,她還未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曹澤銘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欲念直向她唇上吻了下去,她身上的香氣,他夢寐以求的很多的渴望,讓他此事隻覺得什麼東西在身體裡流竄,像是要奮力衝破什麼一般。
喬以陌渾身僵硬。
曹澤銘想要的更多,卻在感受到她身體僵硬的一刹那,猛地止住自己想要更多的深吻的欲念,吻落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點到即止,唇卻是一個側移,落在了她的微微紅腫的臉蛋上,羽毛一般的吻,輕輕地,有點癢,在耳邊呢喃著問:“丫頭,還疼嗎?”
顧媽媽和顧藍也在寺廟裡用餐,顧藍品嘗著麵粉做的數魚,卻沒有多少胃口:“媽,你跟喬以陌說啥了啊?剛才張婷打電話來了,定了餐給我們,您非要尾隨人家來,管他們乾啥,已經跟小四沒有關係了!”
顧媽媽卻是問了一句:“如果我現在跟你們的爸爸離婚,你會怎麼想?”
顧藍聞言,整個人錯愕地低叫:“媽,你瘋了啊?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
顧媽媽轉過臉來淡淡地瞅了女兒一眼:“說起來,我跟你爸爸三十年前就該分手了!為了你們的成長,我權衡利弊最終還是沒有離婚,而且那個年代也不流行離婚,離婚是要打報告的,況且是軍婚,受到保護!”
“媽,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顧藍錯愕著,有點不敢相信。
“你爸爸對不起我,我為你們忍了三十年,為了我自己忍了三十年,以後,我想自己一個人生活!活了
一輩子,到老還要繼續忍受。”顧媽媽如此平靜地開口。
“媽,你跟爸爸感情這麼好,你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這個衝擊力太大了,顧藍一時間接受不了。
顧媽媽輕輕一笑,有點自嘲:“你覺得好嗎?在你們眼裡,我們家就是幸福之家,嚴父慈母,子孝父慈,卻不知道這些都是表象而已。演了三十年的戲,也該落幕了。活了一把年紀,沒有一個二十三的孩子看的透徹,我還真是白活了!你當你爸爸真的對我恩愛有加嗎?不過是為了他做錯的事贖罪而已,三十年為了這個為了那個,自己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自怨自艾認命,卻又不甘心,或許離婚後也會後悔,但是這一生嫁給你們的爸爸,讓我總結出來,也隻有兩個字,後悔!”
“媽,你說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怎麼對不起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