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恐懼
魏靜寧來了就拉著顧寧川去看顧媽媽了,顧風離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日裡的空氣,帶著燥熱的因子,讓人無法清心寡欲。
曹澤銘跟喬以陌並沒有當天回雲海,因為喬以陌怕曹澤銘開車太累,於是兩人去了酒店。
夜深了,同床而眠的兩個人仰躺著,曹澤銘忽然覺得,自己忍不住某種叫囂的浴望。
他靠近她,就控製不住。
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總是在一寸一寸的瓦解,變得薄弱的不堪一擊。他深呼吸,側過身子,麵對陌陌,
溫柔地道:“陌陌,我睡不著!”
喬以陌沒有說話,她一直也沒有睡著。
但是,她不知道如何開口。
曹澤銘見她不語,閉著眼睛,於是撐著頭部,看著她,那柔嫩的小臉,他忍不住伸手去觸摸,那如瓷般柔滑的觸感,在這寂靜的黑夜裡,令人的心也不自覺變得柔軟起來。還有她偶爾輕顫如蝶翼般的眼睫,仿佛在不經意間被撥動的心弦,如此充滿了蠱惑。
喬以陌還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
入住酒店,她隻是不想他開車回去太累,卻不曾想他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
他看到她眼睛眨動了一下,不禁笑道:“睡不著,就不要裝睡,我們做點彆的吧?”
喬以陌咬唇,緩緩地睜開眼睛,望著他,輕聲道:“如果,你真的睡不著的話,就…做你想要的事吧!”
她已經嫁給了他,早晚都要,其實對於她來說,早一步晚一步,真的都一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她應該儘義務。
曹澤銘一頓,眼中有著驚喜。“陌陌?你心甘情願嗎?”
喬以陌點點頭。“是的,甘心情願。隻是,我不是第一次了,早已經不是清白的女人,所有的事你都知道,我無法給你的純真。倘若你不嫌棄,怎樣都好!”
曹澤銘一震,驀然抬頭,他的笑容一分一分地自嘴角褪去,眸光瞬時暗了下來,定定望住她清寂淡漠的
眼,他皺眉,英挺的眉宇間竟然暗藏了幾分少有的薄怒,他冷聲道:“陌陌,不想接受我,就這樣貶低你自己嗎?”
喬以陌抿唇,“不是貶低,而是事實。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經曆,如果你也有經曆,我或許會覺得公平,倘若你沒有,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你!”
曹澤銘一怔。
喬以陌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問道:“你有過彆的女人嗎?哪怕隻是性,沒有愛的女人,你有過嗎?”
曹澤銘眼光一顫,眼底有著痛苦閃過,他望著她的眼睛,眼底都是深邃,一字一句地道:“那麼,你到底是希望我有還是沒有呢?”
喬以陌輕聲道:“我希望你有!”
“為什麼?”
“因為那樣,是公平的,我不必愧疚的那麼深,我會尋找到平衡點!”她老實回答:“其實,從我做錯那件事開始,我就沒有想過再有感情。可是,很多時候控製不住自己的內心,理智總是被感性控製。我很想做一個單純快樂的人,不愛不恨,也不會痛苦不堪,但是這都是奢望!我想知道,你跟彆人做過沒有。”
她那樣清清冷冷的聲音,仿佛勘夾雜了太多的無奈和卑微,而這,恰恰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曹澤銘心間狠狠一顫,眼光立變。他忽覺有什麼在心口上狠狠的刮了一刀,他望著她的眼睛,點點頭。“是的,我不是處男!”
聞言,喬以陌怔了下,是的,他二十八歲了,怎麼可能是處男?這個世界,哪裡還有二十八歲的處男呢
?這太不現實了!
“你滿意了吧?”他咬牙切齒地吼了一句,“你覺得公平了吧?”
他忽然一翻身壓住她,然後唇帶著一股戾氣落在她的脖子上,一路向下。
喬以陌的腦袋瞬間短路,一時間轉不過思維來,身體是緊繃的。
曹澤銘翻著她的身子,狂野的視線對上她的目光。
喬以陌被他壓住,動彈不得。
曹澤銘扯掉了彼此的衣服,露出一片肌理分明的飽滿胸膛,他欺上,那一雙帶著憤怒和壓抑的黑眸直視著她,雙手卸去了她的衣服。
他太瘋狂了!
“…不…”她突然害怕起來,聲音沙啞地低喊。
“你說過,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他用她剛才的理由堵她。
然後,說完,傾身吻住她的臉龐。
喬以陌真的害怕了,她做好的一切的思想準備,在這最後的一刻,在他托著她的臀-部準備入侵的時候所有的情緒都幻化為一種恐懼,深深地恐懼,她的眼淚突然流下來。
曹澤銘突然一愣,凝神看著她的表情,停在這一刻。
那晶瑩的淚珠讓他做不下去。他的眼中是受傷的神情,滿滿的哀傷和苦澀。
終於,他完全放開了她,然後下床,抿唇,一言不發,拾起了地上的衣服,穿上衣服後,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起身離去。
床丄,喬以陌的眼淚稀裡嘩啦地流了太多,在曹澤銘轉身離開的刹那,她張了張嘴,想要喊住他,可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來。
她知道,她是真的傷了他的心。
曹澤銘一走就是一個半小時,大約一個半小時候,喬以陌的電話響了,是一條短信,上麵寫了一句話:早點睡吧,明早五點我的司機過來接你,送你回雲海去上班。
他生氣了?
喬以陌心中一抽,想起他離開時,那眼底浮現的一
抹暗色,傷他,是她不想做的事,可是,還是不受控製的傷害了!她莫名的感到悵然,對自己也無力的搖了搖頭。
回了信息,隻有酸澀無奈的三個字:對不起!
***
曹澤銘看著手中的信息,苦澀地一笑,把手機放在床邊,薄唇緊緊地抿著,把所有情緒一絲不露地封鎖起來,昏黃的燈光與陰影的交錯間,讓他的臉大部分都顯得陰暗晦澀,聳然有致的輪廓似是蒙了灰一般頹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