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告訴你
第二日,天氣晴朗,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喬以陌活動了下受傷的手臂和手,護士給重新換了藥,已無大礙,隻是到時候來醫院拆線,中間還要打點抗生素。
她打算回雲海,她要親自去問問牛小寶,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總之喬以陌無法相信牛小寶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下樓的時候,她看到了顧風離坐在輪椅上,腳上抱著紗布,被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推著,而那個男人推著顧風離上了一輛警車。
曹澤銘攬著喬以陌走了幾步,看到顧風離被一輛警車接走,他的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憂慮。咬牙想了想,他對喬以陌道:“陌陌,你先上車!”
喬以陌低下頭去,上了車子,林銳已經在車裡了。
見到喬以陌上了車子,林銳看了她一眼,為曹澤銘解釋了一句:“弟妹,不是澤銘不報警,是即便是報警一些事也不好處理。”
喬以陌微微地抬頭,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隻是輕聲道:“林哥,我沒有意見!”
林銳聽著她毫無感情的語氣,歎了口氣。“可是你看起來很不高興!”
“遇到這樣的事情,我高興不起來,抱歉,掃了你的興致對不起了!”喬以陌輕聲說道,目光轉向窗外,不知道看向何處。
“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林銳覺得剛才話中有歧義,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對澤銘有意見。他不是不管這件事,他隻是想要更好的處理。”
“是的,我信他,畢竟他做夾心餅乾不好做,不過現在他不用做夾心餅乾了,因為是小寶,這樣挺好的!”她收回目光,看了前排的林銳一眼,低下頭去,看著自己被紗布包紮的手,沉默下來。
“弟妹,澤銘對你的心是毋庸置疑的!”林銳又說了一句。
“我沒有懷疑!”喬以陌不得不回答。她隻是突然不想說話了,隻是覺得在這個時候,曹澤銘想要選擇兩全,她可以理解,但是卻無法讚同。所以,她心裡不好過,她也不想給曹澤銘添堵。
“但是你的臉上寫著不快!”林銳尖銳地指出。
微微的薄怒一瞬間藤上臉蛋,喬以陌覺得林銳真的是太尖銳了,壓下心中的不快,她抬起頭來,隻是沉默的看著林銳的麵容,剛剛的薄怒在一瞬間早已經斂
去。而後又恢複到了麵無表情的神色,林銳有一瞬間的失神,剛才那一瞬間,喬以陌明明眉頭皺起,似乎有怒氣上揚,卻又在片刻恢複了平靜,看來她真的是功力夠了,可以瞬間把情緒隱藏。
似乎無視喬以陌的沉默和薄怒,林銳又道:“真正聰明的人不會計較一時得失的,最後的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喬以陌暗自歎息,林銳這個人還真的不錯,是曹澤銘的朋友,會做曹澤銘的說客。就像當初車明劍會一直做顧風離的說客一樣,這種朋友還真的挺夠義氣的。每個人都喜歡來告訴她,怎麼做怎麼做,隻是她似乎都不能生氣。喬以陌忽然自嘲的一笑,唇角輕揚,好吧,就一切不在意了吧!在意也不會改變什麼。
林銳捕捉到她若有若無的笑意,有點訝異。
喬以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
被喬以陌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林銳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喬以陌目光雖澄靜,卻隱約透露著犀利的光芒。
林銳笑了笑,“弟妹你對我有意見?”
喬以陌搖頭。
林銳不得不加深了笑容繼續的說道:“你的目光為何這樣看著我?”
“林哥,你很夠朋友,澤銘有你這樣的朋友,是他的幸福!”喬以陌輕聲回答,就事論事。
林銳有點微微地一怔,似乎明白了喬以陌的意思,他收斂了自己的笑容,“你在覺得我對你不公平是不是?”
喬以陌搖頭,無光的眼神對上一雙幽深不見低的黑淵。“林哥您說的不是沒有道理!真的報警未必就解決的了,我該相信澤銘,他並不是個熊包的男人!”
林銳一愣,這個丫頭真的聰明,她知道這句話會被自己傳給澤銘,所以她用這句話來給他們這些男人戴了高帽,處理不好,他們都是熊包了。
車外,曹澤銘大步朝著顧風離走去。
顧風離連夜聯係了蕭寒,他可以因為喬以陌不去報警,但是他卻不能不去調查這件事,利用蕭寒的關係網,處理這些事,會容易很多。
坐在車裡,收了輪椅,蕭寒把輪椅放在後備箱裡,一抬頭看到了走過來的曹澤銘。
曹澤銘看都沒有看蕭寒,而是走到車邊,低頭看向裡麵的顧風離。
顧風離接收到曹澤銘遞過來的目光,眼底一片寧靜,似乎一下子寧靜了很多。他眉頭一挑,道:“有屁快放!”
“你可以報警,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打草驚蛇造成最嚴重的後果。”曹澤銘沉聲開口。“這件事,我會給你交代的!”
“給不給我交代無所謂,但是你最好確定不會有下一次,再有下一次,你會徹底的失去喬以陌!”顧風離暗沉的嗓音裡有著不屑的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