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矣
曹澤銘眸光一滯,麵對著喬以陌,眼神複雜,卻沒有說出話來。她還是不夠了解自己,不夠信任自己,曹澤銘心中有點失落,萬語千言,其中苦楚,卻又無法言語。
喬以陌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麵對著他還有身後的盧克凡林銳,不再多言。
曹澤銘望著喬以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臉上,擔心她的每一絲情緒,怕她失望,怕她對自己失去了信心。
而牛小寶錯愕地望著曹澤銘,他竟然那樣專注地看著喬以陌,在知道她懷過彆人孩子,跟顧風離有那樣的關係後,還用那樣的神情看著喬以陌,神色裡的擔
憂緊張情緒那樣清晰而見,之前瀟灑的曹澤銘,哪裡去了呢?
牛小寶受不了地扯過喬以陌的手臂,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想要甩過去,卻在一瞬間,被曹澤銘的手擋住,他猛地截獲住牛小寶的手腕,把她抓住,猛地甩出去,牛小寶一下摔在地上,痛呼著:“曹澤銘,她那樣質問你,你還對她那麼好,你賤不賤啊?”
喬以陌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被扯得傷口隻怕都裂開了,但是卻沒有喊一聲疼。
“陌陌?”曹澤銘的目光落在喬以陌的手臂上,擔心紗布裡麵又滲出了血。“我們先回去,我看看你的傷口,是不是扯開了?”
“沒事!”喬以陌搖搖頭。
曹澤銘的眉頭皺緊,擁住了喬以陌。
疼的沒有力氣的喬以陌輕輕地靠在他的懷中,那扯過的傷口如刀割一般的又痛了起來,麵容慘白,額頭冒出了汗,剛才牛小寶扯得剛好是她的這隻好胳膊。
“很痛?”曹澤銘的語氣溫柔,夾雜著擔憂,關切地低頭看著喬以陌痛得扭曲的小臉,太過於擔心,他緊緊地擁住喬以陌的身子。
“我們走吧!”喬以陌終於開口說。
“好!”曹澤銘早就想走了,這一趟來的沒有意義。
隻是,喬以陌又對牛小寶說:“做彆人手中的一顆棋子,聰明如你,最後玩進去的是自己,又何必呢?我跟曹澤銘幸福不幸福,跟彆人有過怎樣的過往糾葛
,那都是我們的事,曹澤銘並不是你的誰,我們的結合讓嫉妒心如此之強的你做出這樣的舉動,你可有想過你的父母,他們若是知道,對你會不會失望?言過於此,該說都說了,你自己考慮吧,我並不是大度的可以原諒一切的人,逼急了也會跳牆的!請你說彆人的時候自己也自重!”
說完,她往外走去,隻是那胳膊真的疼,剛長好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火辣辣的疼,甚至比那天劃傷的時候還要疼,她壓抑下鑽心的痛,抬起腳往外走,卻因為那痛而額頭冒汗,臉色也越來越蒼白,忽然感覺到身子一輕,曹澤銘已經將她橫腰抱了起來。
“曹澤銘!”牛小寶錯愕地望著曹澤銘突然而來的動作,目光錯愕而又震驚,為什麼曹澤銘對她那麼好?
看著喬以陌那蒼白嬌弱的樣子,牛小寶的眼神愈加
的陰沉,她裝柔弱,故意博得曹澤銘的心疼,該死的女人,有那麼疼嗎?她以為曹澤銘會不介意嗎?怎麼可能?男人的心思,她多少還是知道點的!喬以陌,你不要得意忘形!
“澤銘,放我下來!”喬以陌有氣無力的開口,她沒有忽略掉剛才牛小寶那幾乎恨得自己要把自己恨不得生吞活剝的眼神!
不理會喬以陌的抗議,曹澤銘瞄了一眼身後同樣震驚和臉色蒼白的牛小寶,徑直抱著喬以陌往外麵車子走去。
身後,林銳關了門,繼續關著牛小寶。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曹澤銘,拍了下盧克凡的肩膀:“你能做到這樣去愛一個女人嗎?這麼多年,他對喬以陌這種溫柔的眼神,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盧克凡聳聳肩,“他一直愛這個女人,也許真的是愛到深處無怨尤吧!我是個平凡的男人,可能做不到毫無怨尤。倒是你,能不介意那樣的事嗎?”
林銳微微地勾勒起唇角,露出一絲至高存遠的笑容,但很真切。“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愛到無法放手,那就無需計較過去的一切吧!澤銘之前不也是知道弟妹差點跟彆人結婚嗎?”
“你倒是真的愛的偉大,我可能做不到!不過彆人的愛情我們不用評論,輪到我們自己的時候,也未必就會按照自己的計劃和夢想走下去,愛情總是有些意外和始料不及!”
“裡麵這一隻怎麼辦?”林銳回頭看了一眼屋裡的牛小寶。
盧克凡道:“等下問澤銘吧,都安排下去後,再放,現在不知道澤銘安排的怎樣了!”
“那就等等吧!”
屋子裡,牛小寶呆滯地愣在那裡,空洞的目光,腦海裡想著剛才離開的高大身影,心隱隱的痛著,似乎被拉扯成碎片。
她以為曹澤銘會氣的甩給喬以陌耳光的,卻沒有想到曹澤銘還那樣溫和。她發現自己錯的真的很離譜,她隻是扯了喬以陌的手臂一下,喬以陌也隻是皺著眉頭,曹澤銘的 臉色都變了,目光裡關切的的溫暖,擔憂,讓她都傻了!而且還抱著她走,她受傷的是手臂,又不是腳!他對她那樣的嗬護,如同珍愛的生命一般,牛小寶擱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絕望的閉上眼睛,許久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將剛剛痛心的一幕從眼中抹去!
她曾經以為曹澤銘是她的,這個英俊多金的男人應該是她的,任何人都無法從自己的身邊講他奪走,可是現實卻是這樣的諷刺!她悲痛的臉色有些猙獰,壓抑著的痛苦的目光裡迸發出了陰狠的仇恨的曆芒!
車子裡。
曹澤銘把喬以陌放上去,喬以陌對他說:“放了她吧,不要因為這個讓我們自己犯罪!”
曹澤銘沒有理會,而是回頭喊了一聲林銳,然後兩個人在車外嘀咕了幾句話。
喬以陌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曹澤銘就上了車子,載著喬以陌往家裡奔去!
之後,林銳回來,就把門打開了,然後放牛小寶走
,隻是警告了她一句:“小寶,看到沒有,這屋裡有攝像頭,你昨晚做的一些舉動都錄下來了,你以後老實點呢,這東西永生永世不會傳出去,你若是還執迷不悟,那這東西就隻能傳出去了!”
“卑鄙!”牛小寶咒罵。
林銳輕笑:“你不也是讓人錄了顧風離和喬以陌嗎?以牙還牙而已,怎麼能是卑鄙呢?”
牛小寶氣的一跺腳,終於還是走了!
臥室裡。
“輕一點!很痛,澤銘!”喬以陌終於忍不住地喊了一聲,也許是痛得太多了,心裡有點陰影,一消毒反而更覺得痛了!
曹澤銘坐在床邊,溫柔地幫她消毒:“忍著點,扯開了,又滲出血了!”
曹澤銘一隻手幫她消毒,一隻手握著她的手臂,聽到她更慘喊痛,心跟著抽痛。之後,幫她重新包紮好新的紗布,收拾醫藥箱的時候,曹澤銘緊抿著唇,冷酷的麵容裡沒有一絲的表情,似乎凝眉思索著什麼,之後眸子裡一片冰寒。
消毒的痛過去後,喬以陌靠在床頭上,一點力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