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
她看著顧風離那張俊顏,此刻更是各種情緒交錯著,她無法給與他什麼。
而對他來說,內心深處的憂鬱無法釋放,愛到深處無怨尤,愛到深處人孤獨,愛到深處即使不能擁有你,也甘之若飴,那是種怎樣的痛?
寂寞如影相隨時,想要緊緊抓住不放,倒不如靈魂與你的糾纏,此生,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他凝望著她,眼底都是衷腸。
她也凝望著他,眼底都是悲涼。
在感情的世界裡,沒有誰負誰,隻有誰更不懂得珍惜誰而已,在錯的時間裡遇到了對的人,注定你不能成為我最後的男人,也注定我無法擁有你,如今依然會為你淚如雨下,隻是,往事已矣。傷人傷己,請恕
我不能再去傷另外一個人!
百轉千回中,她輕聲道:“保重!”
她什麼都不能給他,她隻給了他一句話,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心靈的東西情難自已,隻是此時,人還有道德底線的約束。
她往外走去,她沒有問凶手的事。因為知道,顧風離會去處理好的!
打開門之後,秦少成正在他家門外的走廊裡抽煙,同站在一起的還有林銳,手裡也夾著一支煙。
看到林銳,喬以陌走了過去,輕聲道:“林大哥,走吧!回醫院!”
林銳一怔,點了點頭,似乎對喬以陌的表現有點意外。
秦少成有點擔心。“小喬,你真的沒事嗎?”
“秦師兄,謝謝你,我想我是可以的!”她很感激地對秦少成鞠了一躬,然後下樓。
林銳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顧風離,然後眯了眯眸子,也跟著下樓。
顧風離跟秦少成道謝,然後也下樓去,他要去見魏晨然,而在這之前,他要先告訴大嫂。
誰知道打通電話的時候,魏靜寧告訴他:“小四,我已經知道了,可能是魏晨然做的,他曾經說過要向我贖罪!但是此時不能確定,因為我找不到他,現在他的人不知去向!”
“我去找他!”顧風離想著魏晨然敢冒這個險,得罪的不隻是曹澤銘,還有遲雲。
而魏晨然這是想要曹澤銘的命啊,誰都知道,如果巧合多點,可能命就沒有了。
喬以陌坐在林銳的車子裡,車子開出幾公裡,她轉頭看了眼身側的林銳,道:“林大哥,如今就我跟你兩個人,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嫁禍顧風離的母親嗎?”
林銳微微地一怔,沒有想到喬以陌會單刀直入,且在她情緒低落到極致後,還能有精力有心問自己這個問題,他意識到這個女孩子雖然年紀小自己五六歲,但是的確有一顆很強大的心臟,即使在可能崩潰後,也在極短的時間裡能夠自我調適好。
他幾乎有一瞬間是想過要脫口而出的,但是轉念一想,不由得暗自搖頭,於是道:“就是看不慣你對顧風離那樣!不隻是我,克凡也是!”
“就因為看不慣,所以就去誣陷一個無辜的人嗎?”喬以陌有點不能理解林銳的是非觀念了。
“也算不得誣陷,這場恩怨,差點要了澤銘的命!”
喬以陌靠在椅背上,視線望向前麵的路,一字一句地開口:“林大哥,我相信你還是澤銘的朋友,也相信你沒有背叛過你們的友誼。你隻是遇到了難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不是遲阿姨掐斷了你的經濟命脈,讓你深陷困境,不得已,你不得不站出來利用我,誣陷顧風離的母親?”
林銳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抖,他把車子很快停到了路邊,熄火,然後抽出一支煙,點燃,徐徐抽了起來。
“我猜對了,是嗎?”喬以陌覺得自己猜的十之八九是對的。
“弟妹,你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喬以陌輕聲道:“隻是很奇怪,遲阿姨就算人在新西蘭的話,也應該知道了澤銘現在的情況,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林銳扯了扯唇,“手術後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
“如此,我猜對了是不是?”喬以陌問。
林銳轉過臉來,目光停留在喬以陌的臉上,喬以陌一怔,聽到林銳說:“你猜對了,董事長不是一般女人,每一步都安排的很妥當,且不留把柄,她明明很關心澤銘,昨天回國,卻不來醫院看望,你能猜出她的心思嗎?”
“我不想猜她的心思,我隻想知道,你,還想繼續為她賣命嗎?”
林銳輕笑:“我是商人!”
“商人逐利!”喬以陌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
“是!”林銳供認不諱。
喬以陌凝望著他,目光落在林銳的臉上,視線望進他的眼底,有那麼一瞬間,她看到了林銳眼裡的掙紮。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我明白你的心情,比較打
經濟戰的話,以你現在的實力真的不是遲阿姨的對手,你能妥協,也實屬正常!”
林銳沒說話,狠狠地抽了一口煙。
“但是你不是她的人,你還沒有完全去妥協,完全去認命,你還是曹澤銘的朋友,我想,即使你真的做了什麼,澤銘也不會怪你!隻是,希望任何行為,都不要傷其無辜。林大哥,傷人再逐利,也不能泯滅了良知,我想你比我明白,因為這是更大的一筆生意,那是多少金錢都買不到的!”
喬以陌的一番話,說的誠誠懇懇,林銳有一瞬間的微怔。
喬以陌說:“我們回去吧,再不走,澤銘真的該擔心了!”
她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錢包,電話,一樣沒有帶,打個電話都不方便。
林銳倒也沒有著急,隻是說:“喬以陌,你知道嗎?就在這之前!”
喬以陌側頭看他,不知道林銳要說什麼。
“我真的瞧不上你,覺得你配不上澤銘,一絲一毫都配不上!”
喬以陌輕輕一笑,沒說話。
“但是澤銘喜歡你,非你不可,我們這些做兄弟的都勸過他,找什麼樣的女孩子找不到?甚至在國外,那麼多留學生漂亮的,有氣質的,有才的,都追求過的他,香港的,台灣的,新加坡的,多少東方美女,他正眼都不瞧一眼,隻等回來找你。但是,他回來,你卻跟顧風離差一點結婚,他多少次在你的樓下等候,你卻一次次在他受傷的心口撒鹽!”
這些,喬以陌都知道,曹澤銘不是普普通通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人喜歡。他也的確為她犧牲了很多,所以,從選擇他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想過對不起他。
隻是,這些,跟彆人又怎麼說的清?也沒有必要。
“但是這一路走來,尤其今天,我改變了這種想法!”林銳倒也坦誠。
喬以陌沒有絲毫的驚喜,她很平靜。
“你是可以跟澤銘共度一生的人,我收起我的那些小想法,經濟利益隻是其中一點,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林銳還不至於為了千兒八百萬的糞土出賣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