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在門口等了一陣子,等到喬以陌出來的時候,宋易欣跟她道歉:“以陌姐,我做錯事了!”
“易欣,說了跟你沒有關係!”林銳沉著聲音從外麵推門進來,走到喬以陌的麵前,啪的一下把獻血證丟在病床上:“你是什麼意思?”
喬以陌低頭看到獻血證,有一瞬間的疑惑。當看到獻血證的時候,她輕輕地哦了一聲:“哦!”
“喬以陌!”林銳怒斥:“你為什麼要去獻血?”
喬以陌訝異,愣愣地回答:“獻血救人啊!”
“你這身體獻血?”
“我不知道我貧血啊!”她很無辜地開口,“如果我知道貧血的話,我不會獻血啊!”
獻血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體啊,再說醫生當時也沒有說她貧血,她哪裡知道獻血後自己貧血了,還整了個營養不良。
麵對她無辜清澈的眼神,林銳突然失語,好半天才問:“你,確定你獻血不是因為顧風離?”
喬以陌臉色一僵,坦坦蕩蕩:“有一部分原因!”
林銳皺眉。
結果,喬以陌說:“林大哥,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發火,謝謝你的關心,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顧風離給澤銘獻血我很感激,那種感激要比對任何陌生人都強烈,因為他跟澤銘的複雜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可以做到為澤銘輸血,我無法不感激。這個世界我最不願意欠的人是他,卻無法還了。我獻血的時候隻想著救人,為澤銘積福,也為所有需要血救命的人祈禱,倘若有狹隘的想法,那就是我不想欠著顧風離,隨你怎麼想吧!”
她說完,準備收拾東西去看曹澤銘。
林銳卻又來火了。“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你,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昏過去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做夢都握著顧風離的手不放還說彆走,你知道澤銘昨天有多難受嗎?”
錯愕著,喬以陌有點疑惑:“我握著顧風離的手不放?”
看她的沒退步皺起來,林銳再度道:“的確,你那種本能的不願意放手的樣子,讓曹澤銘對你都不得不放手!”
他把昨天的事一字一句地跟喬以陌都說了。
喬以陌卻是震驚的,她很努力回想到底是因為什麼,她似乎做了很多的夢,夢到了太多的事,夢到了小時候,夢到了很多人,可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抓住了顧風離?
林銳似乎也覺得自己說了太多,然後長歎了口氣:“你們這些破事,真是讓人看著累,愛咋咋地吧,老子不管了!”
說完,他走了出去。
喬以陌愣了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以陌姐!”宋易欣很自責:“都是我不好!”
喬以陌搖搖頭:“這和你沒有關係!易欣,我去看澤銘!”
“曹大哥的臉色不太好!”
“嗯!”如果真的如林銳所說,澤銘看到她在昏迷裡握著顧風離的手不放還喊著彆走的話,獻血也可能因為顧風離而自虐的話,那他臉色要是好,真的奇怪了。
她去洗手間收拾了下自己,然後洗漱乾淨,臉色好了很多,臉上的手印淤青也似乎沒有那麼明顯,她這才走出去。
回到曹澤銘病房的門口,林銳在走廊裡抽煙。
喬以陌跟宋易欣說:“易欣,你先在外麵坐一會兒!”
“嗯!”宋易欣點點頭。“可是你…”
“沒事的!”她拍拍她的手,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裡,曹澤銘躺在病床上,點滴還在滴,他的胡子沒有刮,隻是一天,就沒有人照顧好他,她一進去,看到他視線望著窗外,也不看她這邊,似乎不知道來人是誰,隻說了一句話:“出去,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喬以陌把包放回壁櫥,然後從壁櫥裡拿出刮胡刀,走到他身邊。
曹澤銘看到她,一下訝然。
喬以陌沒說話,隻是打開刮胡刀,然後幫他刮胡子。
這個情況很是讓他意外,他幾乎都不知道如何去麵對,她怎麼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又跑來給他刮胡子?
就這麼傻愣愣地看著喬以陌,她的臉色真的不好,臉上還有紅手印,可是隻要一想起昨天她那樣握著顧風離的手,他的心就跟撕裂了一樣的疼。
直到胡子刮完,她也不說話,關了刮胡刀,然後去洗手間兌了水,回來幫他擦臉,擦手。
整個過程裡,她一句話不說,表情淡然,眼睛清澈。
終於,曹澤銘受不了了。“你說句話吧,要死要活彆給我這麼吊著成嗎?”
喬以陌這才眼神對上他的,輕聲問:“說什麼?說我握了顧風離的手喊著不讓他走嗎?還是說我獻血不是因為你
,而是自虐自己?”
曹澤銘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喬以陌又說:“澤銘,我不知道為什麼抓他的手,我夢到很多人很多事,也想不起因為什麼,所以無法解釋。”
曹澤銘一聽這話,立刻蔫了。
喬以陌望著他的眼睛,過了良久,一字一句道:“曹澤銘,你不是個男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