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亂想了,又是弄遺囑又是弄這一套的,你這折騰的我們都心驚膽戰的!”
這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盧克凡走了進來。
兩人同時看向門口,隻見盧克凡鐵青著一張臉,進門關了門就拿煙點了。
“沒泡上?”
“靠!泡上了,想立刻跟老子去開房,就沒見過那麼賤的!”盧克凡哼了一聲。
“那怎麼沒去?”
“想著今天你那破遺囑,弄得哥們硬不起來!”盧克凡看向曹澤銘。“彆去了,有警察,關你鳥事,不去不去!”
“那隻是以防萬一,和以後避免麻煩做的詳細周密的安排而已,我都不當回事,你們當什麼事?”曹澤銘倒是一直很平靜。
“喝酒喝酒!”盧克凡很煩躁地倒酒。
“彆喝了,澤銘胃不好!”
“這幾個月養的不錯,老婆賢惠,沒辦法,身體都好的快,不喝酒對不起這胃啊!”曹澤銘抓起酒瓶,給兩個人倒酒。“兄弟們,喝酒!”
這個夜晚的聚會,有點悲壯的意味。
喬以陌已經看了表無數次了,深夜十二點了,怎麼還沒有回來呢?
她打了幾次他的電話,都沒有接聽,大概是忙著應酬,雖然剛過完年,但是他看起來還是很忙的樣子,應該是出去應酬了吧。
又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曹澤銘才終於回來,還帶了一身的酒味。
回家的時候,還在笑,司機送他回來,喬以陌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嫂子,曹董今天和林總盧總都喝了很多,勸不住,喝了還唱歌,跟孩子似的鬨了很久,不肯回來,怕你知道了批評他,我給偷偷送回來的,他醒了你可彆說他,不然我明天非得給他開了不行!”
“快扶到沙發上,謝謝你,我不會說他的!”喬以陌讓司機把曹澤銘扶到沙發。
“謝謝您!”司機很快知趣地離開。
曹澤銘躺在沙發上,大概是燈光太亮,照的他睜不開眼睛,一隻手臂該在眼睛上,嘟噥著:“繼續喝,不醉不歸!”
喬以陌一怔,心疼他,這是在折磨自己吧。
胃不好,還跑去喝酒,他這幾個月一直很自律,沒有喝酒過,怎麼今天就喝了呢?
她幫他把大衣脫下來,外麵的冷氣讓他身上帶了寒氣,可是衣服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他的大衣脫下來,然後是西裝。
他卻在後麵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到他身上,很強大的力氣,攥緊的手臂很疼,喬以陌身子被他拉到他懷裡,她怕壓疼了他,蹙眉喚他:“澤銘?”
“對不起,陌陌!”曹澤銘把她的頭拉下來,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把她的頭壓在他的頸窩裡,聲音從竄入她的耳朵裡。“對不起,陌陌!”
這聲音是如此的悲涼!
喬以陌的心軟了下來,胸中有種鈍痛,絲絲纏繞。
“澤銘,是我對不起你!”明明是她逼著他一直做選擇,在愛人和母親之間,而他從來選擇的都是她,說對不起的該是他,怎麼能是他呢?
“你愛不愛我?”他忽然問。
到底,醉了還是沒有醉呢?
她從他身上爬起來,想要走。
他卻扣住她的腰,不準她離去,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皮上,還是那樣問:“愛不愛我?哪怕隻有一點點?”
她歎了口氣,望著他微紅的俊顏輕聲道:“去臥室,我給你換好衣服,再告訴你!”
他笑了,然後回答了一個字:“好!”
再之後,他真的爬起來,走的跌跌撞撞的,卻還是被她扶著進了臥室。
喬以陌給他換好衣服,擦手擦臉擦腳,收拾的乾乾淨淨,蓋上被子。
“愛不愛我?”他突然又開口。
她啞然,沒有說話,眼睛望著他。
她問自己,愛他嗎?
在青蔥歲月裡,也許很多女孩子都會被那麼一個男孩子吸引,沒有什麼原因,無關乎那個男孩子的長相,好與壞,但是卻不自覺地遇到他,會幻想要與他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戀。
一如少女的喬以陌,遇到囂張大男孩的曹澤銘。
然而五年錯失讓彼此失去。
人生會長大,會無奈,會妥協,當另外一個男人以一種讓她驚心動魄的方式出現後,因為跟他之間的糾纏,發生過的靈魂與肉體的碰撞,內心自然會淪陷。隻是,這個人,也未必是良配。當驕傲的他一再傷害她,她隻能逃避。
顧風離是她這輩子最愛最痛最遺憾最煎熬的愛人,無法回頭,卻已經釋懷。因為,顧風離是她愛一段的人!
而曹澤銘,是她要攜手走過一生的人!是要愛一輩子的人!
如果沒有曹澤銘,沒有顧風離,沒有遲雲的從中作梗,這輩子,她也許就跟宋易安那樣的人一起生活,平平靜靜的。
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隻有平淡的生活,不用品嘗失去的慘痛,隻需要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跟中國大多數父輩們一樣,談不上深愛,談不上討厭,隻是一對夫妻,爭爭吵吵,粗茶淡飯地過下去!
然而,生命裡卻有了顧風離,有了曹澤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