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柳憤憤不平道:“將軍也真是的,明明他都看見是那個女人拽著你的手臂死死不撒手,我看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她為蘇韻感到氣憤。
蘇韻道:“你說顧錚看見我們?”
溪柳說:“將軍那會剛剛處理公事回來,我瞧見的,他就站夫人和那女人身後,直到那女人喊出聲,將軍才衝過來的,這必定就是陰謀……”
蘇韻笑了:“溪柳。”
“夫人?”
溪柳不明白,夫人為什麼要打斷她,難道她說錯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蘇韻笑了笑。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丈夫會聯合小妾來陷害自己,亦或者是,小妾陷害自己,丈夫明明知道,卻又裝作不知道。
“陰謀二字不是你我可以下定義的,你且多注意郡主那邊,目前之事,尚未得知結果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開始的柳芊柔就衝著我來的。”
若不是衝著她來的話,豈會在門邊等著自己,說著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溪柳一笑,還是她家夫人聰明。
“奴婢這幾天定仔細盯著那邊的。”
“可是夫人,將軍那邊該怎麼辦?”溪柳問。
畢竟顧錚的意思,便是人死債消。
“他動不了我。”蘇韻堅定道。
溪柳一笑,也是。
“也是夫人,畢竟將軍府還要‘仰仗你’,他們怎麼不可能會舍得呢。”
蘇韻雖笑,但不語。
第二天,手中的藥鋪傳來消息,說是顧錚借著將軍府的名義去藥鋪取藥,換做之前,必然是直接給。
可半個月前,蘇韻的話已經傳到手中的所有鋪子裡,不許接濟將軍府,手裡頭的人,才特意傳消息給蘇韻。
特地問蘇韻,“夫人,給還是不給?”
蘇韻想了想,道:“溪柳我們去藥鋪看看。”
到了藥鋪那邊,顧錚也在。
看樣子,是來要藥材的。
“夫人。”
蘇韻和溪柳一同出現,藥鋪掌櫃先看到的蘇韻,便先和她打招呼。
顧錚負手而立,見到蘇韻,當即冷哼一聲
“怎麼?我到底還是不是將軍,就連拿些藥材都還要和這個女人通報嗎?”顧錚不屑道。
藥鋪掌櫃打心底看不起顧錚,一個靠女人的男人,憑什麼那麼猖狂。
“將軍,你拿藥材沒關係,隻需要支付銀兩即可,可你既不支付銀兩,又要白拿,我自然是想要稟告東家的。”
顧錚臉色一變,自己家的鋪子什麼時候成蘇韻的了?
蘇韻不回答,隻在一旁等著掌櫃開口。
“在將軍你離家的一年後,老夫人重病是夫人花了我嫁妝錢買下這間藥鋪。”
等他開了口,蘇韻道:“顧將軍,你在戰場同郡主你儂我儂時,恐怕從未想過,自己的母親及自己的弟妹過的有多麼艱難。”
顧錚嘴唇微顫,眉心皺了起來。
“所以是你?”顧錚陡然升起一絲愧疚。
蘇韻冷眼看著麵前的顧錚,這個男人到底是惡心。
“將軍拿完藥,還請速速回去吧。”蘇韻不想看到這個男人。
顧錚愣了一下,很快接過藥材,“蘇韻,我會調查清楚,柔兒流產,倘若是你責任,我定然不會放過你。”
蘇韻扯唇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