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眼底閃過笑意,但她依舊堅持要拿要給永兒。
“都是伺候過她的,我知道她是什麼樣子的人,這藥你拿著,回去敷上,要不然,你明天這臉指定是看不了的。”
永兒強忍著哭意,“多謝百花姐。”
當天夜裡,果然顧錚沒有回去,夜宿在碎玉居。
不過顧錚依舊沒有跟百花同房,他就好似同柳芊柔置氣一般。
聞言,蘇韻放下賬本,好奇地看著她。
百花糾結道:“夫人我當真不知道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他若是不喜歡,大可說便是,何必這般。”她咬了咬嘴唇,說:“來我院中,同我說話,可每當到夜裡,又一個人抱著被子去側臥,將軍不莫不是在拿我氣那位嗎?”
蘇韻打量著百花。
她還真是敏銳。
百花以為自己說錯話,有點惶恐:“夫、夫人,妾說錯了嗎?”
“沒有。”
蘇韻笑著說:“你很聰明。”
百花的樣貌可以,如今在打扮幾番,又是更為的貌美。
“百花,我說一句話,你隨便聽聽。”
“奴婢願受夫人賜教。”
“不要把心交出去。將軍已經有了心上人,不論如何,以後過好自己的日子。”
百花確實聰明,她很快就領悟了:“夫人,妾在你手下,雖然被你抓了,但是你卻一點苦都沒有讓妾吃過,當初妾承認,自己是恨你,可妾有眼睛,誰對我好,我自然明白。麵對那樣的事情,你不替妾出手,我當真不知道要如何活下去,所以,經過觀音寺一事後,妾以後隻為您當牛做馬。”
蘇韻笑笑。
她並不需要百花當牛做馬,但是她確實需要百花站在她這邊,至少在關鍵的時候,不在背後給她添麻煩。
“好了,你這花言巧語的。”蘇韻打趣道。
“妾才沒有,這些都是事實。”百花滿臉喜色道。
“夫人!”
百花忽然急匆匆地走進來。
蘇韻臉色很平靜:“怎麼了?”
溪柳說:“這不是將軍已經兩天沒有去那位院中了嗎?現在那位正在碎玉居門口哭呢。”
蘇韻:“她哭什麼?”
溪柳說:“據說是將軍不肯見那位,於是乎她就在外邊哭,邊哭邊祈求原諒呢。”
百花問道:“將軍那邊怎麼樣?”
“聽說已經鬆動了,就差出門見她了。”
百花不屑地說:“到底是手段高明的女人。”
看來是柳芊柔按捺不住,才會選擇來到碎玉居蹲守顧錚。
蘇韻吩咐溪柳:“你且派人再去看看。”
“是的夫人。”溪柳領命。
“好了,坐著說話吧。”蘇韻率先做到椅子上,百花緊跟其後。
百花神情複雜:“若是真叫將軍去了,那位豈不是要翻天?”
蘇韻並不覺得如此,她笑了笑,神情平靜,道:“不著急,慢慢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