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能，醫館靠的是給人治病為收入，如今來吃的人多了，阻礙看病的，人家著急自然會去其他醫館看。”
柳芊柔根本想不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
“夠了！”
顧錚看到真真實實的數字，皺緊了眉，“那些人現在在哪裡？”
“他們在衙門。”
“快去府上支錢，把他們打發走。”顧錚道。
分管家立在原地，更加為難，“將軍，如今掌家鑰匙在管家那兒，但若是沒有夫人指令，不可能從管家那邊拿到鑰匙，若拿不到鑰匙，就沒有辦法在賬房支到錢。”
顧錚攥著賬本皺緊眉，半晌道，“去把夫人請過來。”
“是。”
蘇韻來到曦文居，眼底的笑意掩蓋不掉。
她進屋的時候，顧錚和柳芊柔一人坐在一邊，這段時間得意洋洋的柳芊柔，此時跟一隻打了敗仗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一臉鬱結，得意不起來了。
蘇韻看在眼裡，“將軍，你找我？”
她看向顧錚開口問道。
“對，蘇韻那個……。”被直接問了的顧錚一時間隻覺得這嘴頗為難張。
自己和柳芊柔在外瞎折騰，虧損了這麼大一筆錢，轉頭找家裡的正妻開口拿錢，這任誰都不好意思。
他當初為了給柳芊柔一個好的成婚儀式，已經買了鋪子。
如今若是在買的話，必然會引起母親的怒氣，畢竟家中還有顧苑及顧州二人。
更因為柳芊柔，同蘇韻的關係決裂，如今卻又開口同蘇韻要錢。
當真叫他為難。
如今這窟窿又迫在眉睫，隻得叫他找來蘇韻，低頭找她要錢。
到底是真難開口。
蘇韻瞧著顧錚那反複難言的模樣，心下隻覺想笑，“不知將軍找我來，所為何事？”
隻見顧錚深吸一口氣，將手上的賬本遞給蘇韻。
“你先看下。”
蘇韻從容接過來。
一眼就看出賬本上虧了多少銀子。
蘇韻看著最後一頁的合計數字，發出長長的喟歎，“哦，原來是虧損了一千九百兩，怎麼會虧損這麼多！”
這話無異於再乍顧錚和柳芊柔一刀。
坐在另一邊的柳芊柔抬了下頭，又垂下來，那臉上的鬱結此時染上了幾分羞憤的紅。
虧這麼多錢，她又沒想到啊！
“是.......我們經營不善。”
顧錚望了蘇韻一眼，擔下了所有責任。
“可是家中的鋪子？”蘇韻問道。
“對。”
“那便是北街的濟世堂吧，我這段時間聽說了些，我似乎記得鬨的可是沸沸揚揚。”
“我記得滿京城的人都說是柳姨娘開的，所以我連那裡的賬目都沒過問過。”顧錚要包庇柳芊柔，蘇韻偏要挑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