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被鬨得沒辦法,推出蘇韻的名頭,說:“少混鬨,都是夫人的裁奪。我們也是聽吩咐辦事兒。”
“放屁!誰都可能裁了我的差事,獨獨夫人不可能!”其中一位老婆子大聲吼道。
“我前些日子還在夫人那邊領了錢,夫人對我從未有過怨氣,若要裁掉,早就了,何必直到今日呢!”
“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
管事嗬斥幾人:“都彆給我鬨!”
見幾人死活不肯消停,便小聲透漏了風聲:“這的確和夫人沒關係,這不是夫人惹老夫人不快,被奪了掌家權,這如今是柳姨娘在管,這消息也是她給我們的,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是沒有辦法。”
幾人一聽這話,更瘋癲了。
“什麼姨娘,無非就是慣會勾引人罷了,若不是將軍出征,她靠著將軍她能從西境回來,不過就是個狐狸精,夫人也是她能比的?”在周氏身邊服侍的一個老婆子絲毫不顧及柳芊柔的臉麵,當即直接喊了出來。
聽說到這話,管事頭都大了。
“瘋了瘋了!來人啊,捆起來!嘴塞起來。”
“誰敢捆我”
場麵一頓慌亂,但最終幾人還是被人給捆了起來。
消息傳進了周氏耳朵裡,起初隻是蹙眉,不過一刹那,又好似沒發生一般。
嚴婆婆有些擔心。
周氏淡淡開口說:“這些人我早就想處理了,隻不過礙於一些事情罷了。”
“且看看吧,這些人還能乾什麼。”周氏絲毫不在意,不管是服侍自己身邊的婆子,還是其餘人,她都不在意。
反正話還沒傳出將軍府,就已被她攔住。
她倒也不必擔心將軍府的名譽問題。
臨文苦
蘇韻握筆的手一頓,嘴角一笑:“鬨的厲害?”
溪柳神情嚴重:“自然,我聽說都將人捆起來了,夫人,我看這柳姨娘實在是不行,這才第一天,就有人鬨了起來,若是以後呢。”
“反正與我們無關。”蘇韻隨口一句。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有人大喊:“夫人,了不得!”
溪柳一個快步,衝出外邊去看了一眼:“怎麼回事?”
一個在園子裡侍弄花草的婆子進來說:“今日鬨事的幾人,也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聯合在一起,給柳姨娘……”
溪柳著急的很:“給柳姨娘什麼!你倒是說呀。”
“給柳姨娘以及她那丫鬟破了一盆結結實實的糞!你們說不知道,潑的那叫一個臭,人糞、馬糞,還有雞糞……”
光聽著都覺得味兒大。
溪柳捏住了鼻子。
婆子說得實在是太惡心了。
溪柳斥道:“有事說事就行了,夫人跟前你說那麼惡心人乾什麼!”
做粗活兒的婆子,哪裡意識得到粗鄙?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溪柳問道:“他們不是被捆起來了嗎?正常不應該在柴房,怎麼會跑到園子裡去潑糞?”
婆子畏畏縮縮地道:“都是府裡的老人,而且慣是厲害的,守門一看,是老夫人身邊的幾個婆子,還以為是老夫人叫的,想都沒想就放進來了。”
“然後呢?”
然後可就帶勁兒了。
後麵的事情不惡心,而是大快人心。
婆子眉飛色舞:“我和另外幾個婆子正在乾活兒,就聽見有姑娘叫起來,我還當是誰呢,沒想到竟是柳姨娘和她的丫鬟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