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燕子飛十分痛快地點頭道,“阿房,我聽你的,你說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說心裡話,阿房,和你在一起我真是太開心了,不要說在這裡餐風露宿,就是喝黃連水我都不覺得苦!”
“唷,阿飛,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說著說著,怎麼又提到了黃連?是不是很長時間沒到大青山上去刨藥,你雙手有些發癢了?要不這樣吧,咱再請徐大師給你鑄一把钁頭,留著你上山刨藥用咋樣?”楚阿房取笑道。
燕子飛急忙擺手道:
“彆彆彆!阿房,你可彆笑話我了。徐大師那是鑄劍名家,真要是讓他給鑄一把钁頭拿去刨藥,用你的話來說,豈不是‘暴殄天物’了嗎?”
楚阿房聞聽,不禁衝燕子飛一豎大拇指,喜滋滋地誇獎道:
“行啊!阿飛,長能耐了,我昨天在徐大師家隨口說你的‘暴殄天物’那句話,現在你竟然給用上了,而且還用得恰到好處。——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就叫‘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好,阿飛,我欣賞你這一點!嗬嗬嗬,想不到,你這個臭男人還粗中有細呢。”
“嘿嘿嘿,”燕子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阿房,你真有學問,時不時的就會說出一句讓我莫名其妙的新鮮話。啥叫‘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啊?”
楚阿房微笑道:
“阿飛,謝謝你對我的誇獎。‘以子之矛、陷子之盾’這句話的意思是,用你對待我的方法,我反過來對待你。——本來這話不是我說的,它是韓非子說的。”
“哦?”燕子飛一眨眼睛,“韓非子?阿房,韓非子是誰?”
“韓非子是韓國鄭城人氏,他可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大學問家呀!在春秋戰國以來的諸子百家中,韓非子占有相當重要的席位。”楚阿房答道,忽然抬手一拍燕子飛的肩膀,“哎!阿飛,你這個臭男人,怎麼又開始刨根問底兒啦?”
“啊?”燕子飛的臉色不禁一紅,“阿房,剛才你說過兩遍我是臭男人,現在又說我是臭男人……莫非,我真的是個臭男人?”
“哦?”楚阿房看著燕子飛那因為發窘而忽然漲紅起來的臉色,急忙笑道,“我那隻不過是口頭語,你怎麼還往心裡去了呢?阿飛,你不是臭男人,你是好男人!真的,我沒有說假話。我若當真說你是臭男人的話,那就是在貶低我自己。正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我楚阿房這麼芬芳無比的如花女子,怎麼會與一個臭男人終日廝守在一起呢?”
“嘿嘿嘿……阿房,你可真會說話!不管你這番話是誇我呢,還是誇你自己呢,反正我喜歡聽。”燕子飛十分開心地笑道,“好,不說閒話了。阿房,今天早餐你想吃什麼?”
“這……”楚阿房想了一下,有些抱歉道,“阿飛,一會兒就該有患者來治病了,咱倆沒工夫去買吃的,乾脆還是用乾糧對付一餐吧,你說好不好?”
“好。”燕子飛答應一聲,趕緊把乾糧袋拿了出來,和楚阿房一起香噴噴地吃乾糧。
果然被楚阿房給說中了,他倆剛剛各自吃完一把乾糧,患者們就開始陸陸續續的紛紛趕來看病。
於是,楚阿房便又以極大的熱情,一絲不苟地開始坐診治病。
燕子飛站在旁邊,不由得又替她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