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飛一看人都走光了,不禁著急起來,他見楚阿房默默地端坐在板凳上,一言不發,就忍不住問道:
“阿房,這是咋回事兒啊?剛才這裡還是熱熱鬨鬨的,怎麼轉眼之間人就都走光啦?”
楚阿房見問,忽然十分爽快地笑道:
“嗬嗬嗬,阿飛,人都走光了,這是好事啊!這充分說明,幾天來,通過我的治療,邯鄲城裡基本上沒有病人了!”
“沒有病人是好事,可是,這樣一來,咱缺少的那些圜錢如何才能湊夠數兒啊?”燕子飛十分著急道。
楚阿房問道:
“阿飛,今天咱掙了多少錢?”
“一百一十八枚圜錢,六個刀幣,四個布幣。”燕子飛答道。
楚阿房在心裡盤算了一下,道:
“阿飛,那就是說,如果把你行囊裡的所有刀幣、布幣和蟻鼻幣都折合成圜錢的話,除去昨天旁晚吃飯花掉的十枚圜錢和今天早晨吃飯花掉的五枚圜錢,現在咱總共有了四千五百二十七枚圜錢,距離五貫圜錢還差四百七十三枚了。”
“對!”燕子飛點頭道,“現在所缺雖然還不到半貫圜錢,可是,已經沒有人看病了,恐怕再掙一枚圜錢都難啦!”
楚阿房微微一笑,道:
“阿飛,彆泄氣,事在人為。既然在這裡坐診等不到患者,咱就改變方式,不坐診了,乾脆去巡診。這邯鄲城這麼大,肯定有消息閉塞的地方。阿飛,咱就到邯鄲城周邊地帶去巡診治病,一定會大有收獲的。”
燕子飛聞聽,立刻又精神振奮道:
“好,就這麼辦。阿房,還是你的主意多呀!”
於是,燕子飛和楚阿房同時站起來,準備收拾東西。哪知,就在這時,忽聽有人喊道:
“楚神醫……且慢,我家……大小姐……看病來了!”
楚阿房抬頭一看,隻見一乘製作精美的朱漆轎子,由四個家丁穿戴的壯漢抬著匆匆而來,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腳步輕快地奔跑在轎子的前麵。
“哦?”燕子飛大吃一驚道,“這是誰家的大小姐來看病?好大的派頭啊!”
楚阿房卻不動聲色道:
“不管她是誰家的大小姐,現在來到我楚阿房麵前,她就隻是一個患者。”
楚阿房的話音剛落,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就首當其衝地跑到了她的麵前,站穩身形之後,氣喘噓噓道:
“楚……神醫,我叫……小紅,是……這麼……回事:剛才……我家大小姐……在花園中……蕩秋千,一不小心……從秋千架上……滑落下來,摔在草坪上……結果她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小紅話音未落,轎子隨後也來到了麵前。
四個家丁輕輕將轎子落地,小紅急忙上前伸手揭開轎簾道:
“大……小姐,到了,你……慢點兒下來。”
楚阿房轉眼觀看,隻見一位衣著華麗、相貌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正端坐在轎子裡麵。
楚阿房不知道,她就是趙國已故大將軍李牧之女,名叫李平君。李平君聽到丫鬟小紅氣喘噓噓說的話,就用心疼的口吻埋怨道:
“紅兒,你這丫頭,剛才讓你和我一起坐轎前來,你偏不,看看,這一路緊跑過來,累著了不是?”
小紅穩了穩心神道:
“大小姐,你那一摔……什麼都看不見了,我這不是著急了……才搶先跑過來的嘛!”
李平君道:
“好,不說閒話了!紅兒,楚神醫在哪裡?你快扶著我去見她。”
小紅答應一聲,隨手把李平君扶下轎來,領到楚阿房麵前道:
“大小姐,楚神醫就在你的麵前。”
“楚神醫你好,李平君見過楚神醫!”李平君開口道。
楚阿房道:
“李小姐你好,我是楚阿房。剛才你的情況小紅都已經告訴我了。現在就請李小姐站在這裡,我看看你突然雙目失明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