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心向學,我都知道。”他欣慰地看著秦兆,“如若你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有你一半用心,我也滿意了。”
秦兆被父親誇獎,當即驕傲地挺直了背脊,但聽到安樂侯又提及秦珺,臉色有些複雜。
情緒醞釀了半晌,秦兆道:“兄長很好。”
“哼。”安樂侯輕哼一聲,也不多說,隻是伸手勉勵地拍了拍秦兆的肩。
晚些時候,時府送的禮都送到了秦珺院中。
難得他今日沒有出門,懶洋洋坐在太師椅上,看著下人們把東西一件件拿進來,懶散地勾了勾唇。
“這是什麼?”
“回世子,是時府送來的。”
聽見下人回答,秦珺眼前浮現出一張燦如夏花的麵容。
原來是那個小姑娘……
秦珺噙著笑搖了搖頭。
當日那塊沾了汙血的手帕,他拿回來洗乾淨之後一直帶在身上。
此時想到時荔,他又把手帕從衣襟中拿了出來。
素白的手帕上,隻在角落繡了幾朵不知名的碎花,好像很不起眼,卻燦爛而熱烈。
秦珺抬了抬眸,掃過禮物中的文房四寶,哼笑了一聲。
“這麼不走心的禮,就值一條命嗎?”
時荔還不知道,時夫人送的禮被紈絝世子嫌棄了。
這幾日被時夫人拘著一直待在府裡,實在無聊透了。
雖然她也能時不時拿話本子給時媛淺淺洗腦,但總不能真的一直隻待在府裡不出門。
這日終於再也耐不住無聊,軟磨硬泡著時夫人答應,帶著時媛一起出府散心。
剛走出大門,就看見一牆之隔的鄰居家大門也開了。
一位風姿俊朗的少年從門裡走出來,目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牽著姐姐袖角的時媛身上。
少年愣住了。
一眼,頗有萬年的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