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來這一趟的目的性實在太強了,讓人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無外乎想參加侯夫人的宴席,借此投身上層。
可是她忘記了一點。
安樂侯夫人邀請的是時府女眷,和她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當初時夫人嫁給時廉算是高嫁,李家根本就沒有參加侯府宴席的資格。
隻能說李母實在看不清形勢。
“妹妹,你說我選什麼禮物送給侯夫人比較好?”
“我帶來一塊玉,不如你幫我看看?”
李母拉著時夫人的手喋喋不休,吵得人頭疼。
時荔這段時間已經和時夫人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不忍見她為難,在彈幕的鼓動下挺身而出。
“舅母也想去侯府?”
她做出很驚訝的表情,然後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李母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皺眉不悅地看著她。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侯府都發請帖了……”
“可是,請帖是發給時府的,舅母是姓李的。”時荔說得非常直接。
眼見著李母一臉不虞,她表現得更無辜了。
“其實舅母想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我聽說之前公主設宴,有人沒被邀請偷偷混進去,被大眾打了板子,我擔心舅母。”
古代打板子,可是要脫了褲子再打的,何況是當眾。
李母雖然想為兒子謀前程,聽見這句話還是臉
色發白,結結巴巴道:“你彆嚇唬我,我隨妹妹一同,怎麼能算混……”
“荔荔說的是真的。”時夫人適時開口,溫婉地望著李母,“我自然很想帶嫂子過去,可是侯夫人如果不高興,我是攔不住的。”
李母的臉更白了。
時荔忍住笑,皺著眉憂心忡忡道:“聽說去年那位夫人,回去就被夫家休棄了。”
“我、我還是不去了吧。”李母當即改口,惴惴地看著時夫人,“那禮物……”
“嫂子不去,當然也不需送禮。”時夫人微笑。
侯夫人根本就不會知道還有你這麼個人。
真相總是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