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荔笑容僵硬地看著秦兆朝自己走來。
捏住山茶花的手指,已經在冒汗了。
之前幾次穿越,她就知道,原主會的東西,她也能駕馭。
但是如果原主不會,那她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這件事情壞就壞在,原主從小長在慈庵,回到時家被父母寵愛,根本就沒想過去學什麼琴棋書畫,隻略略認識幾個字而已。
現如今,讓她畫畫,還不如直接給她一刀來得痛快。
這些崩潰的心理活動,讓時荔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眼看著秦兆走過來,對她麵露微笑,“時小姐,我……”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他。
“畫畫?”秦珺越眾而來,麵含笑意地走到這邊,目光掃過秦兆,最後落在時荔身上。
他看了一眼時荔拿在手裡的山茶花,直接朝她伸手,“時小姐不如把花送給我。”
雖然這不合遊戲的規矩,但是時荔管不了那麼多,像抓著救命稻草一般,直接把山茶花塞了過去,然後還後退了一步。
秦兆眼睜睜看著這一幕發生,臉色頗為複雜地看著秦珺,“兄長……”
“不願我在這裡作畫?”秦珺瞥了他一眼,聲音無悲無喜。
秦兆立刻低下頭,“兄長誤會了。”
“那就開始吧。”他也不多說,左手捏著山茶花,隨意拿起一支狼毫,在下人鋪開的宣紙上揮灑起來。
同
樣是畫畫,秦兆的態度就嚴謹多了。
他先是在下人端來的盆裡淨手,然後神情莊重地打開一個盒子,從裡麵拿出一支尾端鑲嵌著寶石的狼毫。
“這是父親賜予,不敢怠慢。”落筆前,秦兆還特意向周圍的人解釋了一句,然後才低下頭認認真真開始畫畫。
秦珺那邊都已經快要畫完了。
“秦世子真是太霸道了,平時還不知道如何欺負小公子呢!”
“是啊是啊,這樣的人真不配當世子。”
時荔聽見旁邊竊竊私語,忍不住看過去。
不出所料,兩個單純的貴女正一臉同情地盯著秦兆,看見時荔看過來,還對她點了點頭。
“時小姐受委屈了。”兩人對她也很同情。
時荔默默收回視線。
真想知道這是誰家教養的女兒,養得這麼單純,以後嫁給彆人家不怕被糊弄磋磨嗎?
時荔暗自搖頭,目光又落到作畫的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