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隻剩時荔和李母兩個人。
時荔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悄悄看了一眼安靜的門外。
她搬的救兵怎麼還不來呢?
說得遲來得快,時荔等得有些著急,時媛終於從門外走了進來。
“咦?舅母也在?”
時媛假裝驚奇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湊過來親昵地拉住時荔的手腕,“阿姊,你說好了今天給我念經的。”
“舅母還在這兒,彆鬨。”時荔笑著點了點時媛的頭,卻沒有否認她的說辭。
李母本來滿臉笑容,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刻心無城府地拉垮了臉。
她不信佛,當然不想找一個念經的兒媳婦。
不然也不會第一麵見到時荔,就那樣對她說話。
眼下形勢雖然逼著她必須讓時荔做兒媳婦,但她心裡還是不願意的。
現在又聽說時荔要帶著時媛念經,就更不願意了。
“舅母,要不你和我一起聽阿姊講經吧,阿姊懂得可多了。”
時媛偏偏還不放過她,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了李母的袖子,好像和她很親密的樣子。
“我就不了,回去還要寫一封信寄回廣陽,你們姐妹倆聊吧。”
李母隨便扯了一個幌子,拿著帶來的一摞宣紙飛快地走出了時荔的院子。
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時荔和時媛互相看了看,最後忍不
住抿唇輕笑起來。
秦珺在酒樓裡做的事情,瞞得過時荔,卻瞞不過沈鋒。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沈鋒直接把秦珺叫到了將軍府。
“狗剩,你什麼時候學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
沈鋒精神矍鑠,樂嗬嗬地坐在太師椅上,一手端著茶杯,嘴上調侃著唯一的外孫。
秦珺搖著折扇坐在下首,裝作耳聾,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低著腦袋。
可是薑還是老的辣,就算他一個字都沒說,沈鋒還是一個問題直擊要害。
“狗剩啊……你是不是喜歡時家的小姑娘?”
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永安出名的紈絝世子第一次語塞,愣是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
“老頭子彆亂說!我怎麼可能喜歡那麼個小姑娘!”
最後,秦珺雖然否認了,但是沈鋒卻完全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更開懷了。
“我知道,我都懂,誰還沒年輕過,包在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