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美人見狀,準備再接再厲,往姬君澤頭上扣一盆臟水。
偏這時,通向寢殿的珠簾被一隻秀美又纖柔的素手輕輕挑起。
珠簾互相碰撞,聲音玎玲。
穿著單薄紗衣的秋姬緩緩從裡麵走出來,一臉憂鬱地望著太子和青美人,輕輕咳嗽了兩聲。
“夫君……殿下,是不是澤兒做了什麼錯事咳咳……”
美人麵色蒼白,太子哪還有閒心管其他事情,直接走上去心疼地扶住秋姬,小心翼翼地陪著她坐在美人榻上。
“你放心,沒什麼事情。澤兒那麼聽話,怎麼會惹禍呢?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麼蹊蹺。”
太子自動給姬君澤找了理由
,然後不顧目瞪口呆的青美人,直接讓侍從去把姬君澤叫來。
“殿下,穀兒現在還被罰跪著呢!”青美人在旁邊不甘心地提醒。
結果,她又被太子冷冷瞪了一眼。
“他都多大的人了,跪一會兒又跪不壞,等我問清發生了什麼,再把他叫回來不遲。”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偏心呢?
但是青美人無法反駁,誰讓對方是位高權重的太子呢?
她隻能恨得牙根癢癢,站在那裡等著一會兒和姬君澤好好爭辯一番。
但她卻忘了,自己從來不是清秋姬和姬君澤的對手。
姬君澤很快來到現場,淡淡看了一眼青美人,然後向太子和秋姬行禮。
“青美人說你把穀兒送到祠堂罰跪了?”
太子語氣緩和,好像害怕嚇到姬君澤似的。
“他已經七歲了,還沒有進學,身邊幾個伴讀為虎作倀。”姬君澤神情自若,幾句話直中要害。
太子玉隻是不想管後宅的事情,並非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聞言直接臉色不善地看向青美人。
“殿下,孤兒從小體虛,妾想等……”青美人還想狡辯。
誰知道,卻被秋姬低低的咳嗽聲打斷了。
太子下意識看了秋姬一眼,氣不打一處來,“體虛?你知道孤和秋姬當年在肅國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
青美人今天注定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