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
憋著一口氣又拿起第二枚蜜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個塞進嘴裡,然後得意地看向玄屹。
玄屹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秀致晶亮的眼睛有瞬間好像失去焦距。
但他反應很快,一口吃完蜜果,伸出手指毫不客氣地戳了戳時荔鼓起來的臉頰,“我估計你能一口氣吞兩顆,要不要試試?”
時荔:神經病啊你!
她第一次這麼暴躁,想罵人。
但玄屹是不會給她機會的,彎著眼睛從容地伸手探向她懷裡。
當然不是耍流氓,而是瞄準了剩下的蜜果。
看出玄屹沒和自己開玩笑,而是真的會吃光蜜果,時荔不敢再含著果子,嚼一嚼吞掉,然後著急地拿起下一枚。筆趣庫
吃到一半,發現玄屹又在盯著自己。
“你看什麼?”時荔的語氣凶巴巴的。
“第一次看見有人吃蜜果不吐核,所以好奇。”玄屹一隻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好整以暇地抵著臉頰,滿臉興味。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啊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時荔幾乎確定了,玄
屹肯定患有某些精神性的疾病。
不然不會一天到晚乾一些正常人想都想不出來的事情。
搶蜜果就算了。
此後還發展為她吃什麼,他都要搶第一口,吃完以後還要嫌棄地哼一聲。
時荔快要氣死了。
可是動作總比他慢,無論如何都阻止不了,隻能氣成一隻河豚。
安安穩穩地趕了兩天的路,第三天傍晚,他們沒能趕到下一座城鎮,隻能在野外落腳。
這次比上次還慘,周圍連一個遮風擋雨的樹洞都沒有,隻能圍著一堆篝火幕天席地地過夜。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
時荔又吃到了久違的烤兔腿。
她一隻手拿著兔腿輕輕吹氣,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
雖然他說話總是氣死人,還天天和她搶吃的,但是衝著每次都把兔腿給她這件事情來看,還算能處。
“有事?”
她的偷看被發現了。
玄屹用樹枝撥了撥篝火,眼神斜睨,火光在眼底輕輕跳躍。
時荔快速收回視線,指了指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清澈小溪,“我要去洗洗頭發。”
在這個古代待著,時荔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了長久不能洗頭。
她的頭發還這麼長,感覺摸一把都能摸下來半斤油了!
想到這兒,她又幽怨地看了一眼玄屹。
明明兩個人都沒洗頭,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頭發就一點兒油光都沒有,像剛洗過一樣柔順。筆趣庫
“我要是你,就不會過去。”玄屹隨手扔掉樹枝,噙著笑回答。
時荔剛想問為什麼,忽然注意到,玄屹眼底泛著一縷鋒利的冷意。